人多的地方八卦就多,布棚中也不例外,由于较其它露天干活场地,此处咵起天来隐秘的多。
“哎,原以为掉进福窝里,没成想嫁进曾家才一年就守了寡……”
“挺个肚子大冷的天哭得肝肠寸断,我听着心里都酸酸的……”
“你以为她全心为长顺哭啊,八成哭自己呢,曾大婶子为新儿媳妇对孙子不好和长顺闹多少次了。”
……
秦氏听大家围绕着新寡妇议论,心头生出些许不自在毕竟自己也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比起其它人她更切身体会到春花此时的感触。
大家或许也意识当着秦氏面聊此话题不合适,便岔往其它地方。
秦氏离开后,李令往灶膛连塞几把柴禾待整个锅盖上方白雾缭绕时,探手才感觉碗底温热。
想着秦氏的嘱咐,锅烧好后李令跨出灶房。
晚阳西下霞光正浓,从暖烘烘的膛火前突然置身冷意扑面的小院中,李令只觉意识前所未有的清醒。
“大黄,我是谁呢?”走到瞧见她上窜下跳摇头摆尾的大黄跟前,轻轻问了句,四周除了沙沙的风声和狗子兴奋的昂昂声,没人回答她。
“从今以后我就是钟月了。”抬头望天的李令释然般的展颜而笑,喃喃自语。
低首揉揉狗头似肯定自己一般扬声道:“听见了吗大黄,我是你的小主人钟月!想不想出去望风?抬脚敬个礼就放你撒野。”
“对,像这样……爪子摸着耳朵……去吧,别跑太远,撒泡尿就回来!”
豁然开朗的李令解了狗绳,绕着院子转悠一圈才回灶房吃晚饭。
荠菜包子是早晨新蒸出来的,揭开锅盖瞬间野菜的清香迎鼻而入,两个土鸡蛋发了满满一碗蛋羹。
钟月从石橱里小心翼翼捧出装着芝麻香油的小陶罐用油匙往碗中滴了几滴。
好香,唾液腺分泌旺盛起来,包子鲜香可口蛋羹嫩滑入喉。
就着锅里的开水,津津有味地吃了半碗鸡蛋羹和一个包子,将剩下的放入尚有余温的篦子上盖好锅盖。
鸡子不用管,用热水帮外出溜达回来的大黄烫好麦麸才锁门去隔壁杜氏那里。
杜氏夫妇的卧室同灶膛连通,晚上炕床有热度,钟月到时一家人正坐在炕上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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