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桑暖笑起来,隔壁的大厦在搞灯光秀,红绿的线条有些刺眼,她低下头,转而看着阳台上单调的扶手。
小姨也在笑:“真的。”
电话另一边,孩子的声音忽然变大,似乎扑到了小姨的身上。小姨将手机拿开了一些,应该在哄小孩。
等重新再接通时,小姨好像将小孩抱在了怀里,小孩子稚嫩的声音离话筒很近。
“暖暖。”这一次,小姨的声音隐隐带着试探,“你什么时候回来一趟,回小姨这一趟。”
“我们好久没有见过了。”
桑暖将手机换到另外一边,她粗粗算了一下时间,好像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就连上次回乌城拍戏,也因为实在抽不出时间,没有回去过。
“这几个月有时间了我就回去。”她尽量以轻松的语调对小姨说,“那时候住久了小姨你可别嫌我烦。”
小姨那点声音里的试探消失不见了,声音也变得舒朗起来,反复叮嘱桑暖别忘了。
通话界面返回后,桑暖把手机握在手里。她其实一直都知道,在母亲去世后,小姨面对她一直有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小姨自母亲去世后对她总有一种愧疚情绪,这情绪似乎怎么也消除不了。
桑暖站起来,但是蹲太久了,一下子站起来脚竟然麻了。她扶着墙,一抬头就看到了解宴在站在阳台玻璃门的后面,无声无息,像一个影子。
桑暖还来不及表达她对解宴突然出现的惊讶,脚上酸麻就让她的五官皱在了一起。
“脚麻了。”她说。
解宴向她伸出手,桑暖摇了摇头。
“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它自己就会好了。”虽然她的表情依然痛苦。
解宴很乖的把手收了回来。
酸麻的感觉在渐渐消退,桑暖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在脚终于能动的时候,她小心地抬脚,慢慢走进去。
谢天谢地,这一次的脚麻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然她要以这种奇怪的姿势,出现在解宴眼里多久。
“你刚刚在后面站了多久,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坐回到沙发上,眼神明亮地问他。
解宴认真地回想,然后给出了一个较为精确的数字:“大概,五分钟。”
五分钟,应该听不到多少内容,可是桑暖仍是懊恼:“你应该先提醒一下我。”不过,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谁也不会提醒正在打电话的人。
桑暖无意识地卷着头发,又是一阵懊恼的情绪。她蹲着打电话的模样,在解宴眼里留存了五分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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