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总是希望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都是最好的。
她低头想撞进解宴怀里,告诉他一定要忘记刚刚的画面,只是眼睛一看到他被包扎的手臂,又制止了这个举动。
所以桑暖准备起来,喝口水来平复心情。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手却被人拉住了。
背后是解宴有些低沉的声音:“去哪儿?”
“喝水。”
解宴牵着她的手,还不愿意松开。桑暖疑惑地转过头,用眼神问他怎么了。
绑着绷带的大男孩在灯光下,肤色显得异常的白,不清楚是因为受伤,还是因为客厅灯太亮的缘故,所以他眼角的泪痣格外明显。
“我……不太想你离开。”解宴的眼睫颤了颤,有浅浅的阴影落在他的眼睑下,“我很害怕,发现你不在。”
桑暖说:“我只是在阳台打了个电话。”
他点头,说我知道。那只手依然没有松开,五指嵌入她的指间。
“我们永远不要离开就好了。”
像是他难得一次的撒娇,桑暖回来,握紧了他的手。
“我们不会离开。”她说。
神明告诉她,喝水哪有解宴重要。
因为解宴的手臂,桑暖今天睡在另一个房间。也许生病真的会让人一下子变成小孩子。她认为,解宴今天对她撒娇的次数绝对是历史之最。
解宴在她的脖颈处感受她的气息,沐浴露的味道,柠檬还是青草,他分辨不清。唯一能确定的是,上面都沾染了名为桑暖的味道。
“我这时候真恨我的手。”他抬头,不安地去碰桑暖的唇,“它阻止我拥抱你。”
桑暖眼尾浅浅扬了起来,她伸手去抱了抱解宴。
“没关系。”她说,“我可以拥抱你。”
桑暖这一觉睡到了九点,没有做梦,没有被惊醒,就安安静静地睡到这个时候。手机她特意没开静音,竟然也让她安稳地睡了一觉。
打开手机后,没有信息,没有未接来电,平静得让桑暖迷惑。
她按了俞姐的号码,也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了公司目前是否有收到关于她昨天晚上的视频和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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