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旁没出声打搅他二人叙话的高康近前,点头,“好的先生。”停了停,“刚才小姐问起,您为何说……”
“我为什么不告诉她诚铎来过?”
苏答来之前,其实蒋诚铎已经来了。
蒋奉林眼眸沉下,“这香水味,几年前离离她不过是随口夸了一句好闻,诚铎便用到现在。”
说是为了看他,实则是为什么,他岂会不知。
“我这侄子,年纪越大城府越深,心思也杂了。”
高康往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没说话。
蒋奉林用帕子捂嘴,咳嗽几声,“这几月有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高康一顿,半天没开口。
“怎么?”
高康唇瓣嗫嚅,半晌才说:“家里没什么事,只一桩,老先生……正筹备小姐的婚事。”
“婚事?”蒋奉林眼神一凛,“人选定了么,哪家的?”
“起先是定了方家的小儿子,不过现在暂时搁置了,就是不知道……”
蒋奉林怔了怔,随后剧烈咳嗽起来。
高康忙给他拍背顺气。
蒋奉林喘着气止住咳,脸已涨红,“跟老爷子说,告诉他,我要见他!”
“先生……”
“我早该让离离走的。”蒋奉林将手帕攥得死紧,“我不在了,蒋家还有谁会对她好?该走……走得越远越好……!”
高康的胳膊被捏住。
蒋奉林沉沉吸气,镇定下来,“去,跟老爷子说,我一定要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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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望康山回去,苏答一直沉浸在低落的情绪中。
该是吃午饭的点,她完全不想动弹,既不下厨,也没点外卖。
窝在沙发角落发呆好久,直至被手机铃声唤回思绪。
打来的电话的是之前为她筹办画展的策展人,周洲。
苏答很是意外,自从画展搁浅,再到和经纪公司陷入合同纠纷,她们已经许久不联系。
周洲简短问候立刻便道明来意。
苏答:“办画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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