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山底下,以为自己绝无生还可能的时候,他还在想,没能再见相宛一面,没能把情意诉说完整,没告诉她他到底有多爱她,是他人生最后一件、唯一一件憾事。
所以他把相宛的脸抬起来,深深地看着她:“听懂了,不过我们还是要早点结婚,不然我们儿子没法上户口。”
相宛犹自懵然,却见程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东西,都没给她看,就套了在她手指上。
他再次抱住她,似乎在等她回答,又似不在意她的回答,有些冰凉地唇贴着她的耳后,轻轻蠕动着,亲吻她。
相宛心潮翻滚,用手摸了摸手上的戒指,钻石似乎挺大个儿,远不止一克拉了。
算了不管了,就算没有戒指,他说得也对,总不能让孩子生下来就没爸爸吧?
相宛仍是把脸埋在她胸前,声音里带几丝欢喜,几丝撒娇:“订婚戒指和结婚戒指是分开的,你知道的吧……”
程晏轻笑,没有回答。胳膊上的力气还能把她抱起来,让她脸正对着她,好贴着她的唇吻她。
亲了好一阵,相宛心满意足地把手举起来,打量手上的戒指。主钻还是挺大的,五克拉可能差不多,成色也不错。造型她也喜欢,一圈小钻拱着椭圆的主钻,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个戒指一百万跑不了。
相宛满足极了。这个男人几乎是把他能负担的起的所有都给她了,她还期盼什么呢?养家她也能养,她就要他把所有的都给她,然后她来安排两个人的一切。
高兴完了相宛还是心疼:“你是不是把你所有存款都花完了……”
怀里的男人看她一脸欣喜的模样,心里根本没有别的想法,满脑子全是,这钱花得值,只要她开心,他年年给她买戒指。
“没花完,还给婚礼留了一部分钱。”他说,但没交代具体留了多少。再说,他原本存款也就二十多万,还买不起这个戒指。
相宛长长地“噢”了一声之后又接着问:“你把成都的房子卖了?”
程晏没直接回答她,只是笑着说:“那老房子几十年没人住了,留着也没用。两千不到买的房子,现在接近三万一平卖掉,怎么都不算吃亏。”
相宛故作生气地冷呵一声,又把脸贴上他胸口。
真好,这一切都真的很好,她很欢喜,她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是夜,相宛房里。
“你怀着孕呢,不能做……”程晏的声音里带着几丝喑哑和克制。
“噢,原来有了孩子,你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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