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未褪,但却微微笑了。
“我也疼过。”她坦然承认,“所以,你从前骗过我那么多事,如今我也骗你一次,我们扯平了。”
黎岸低头看她,目光里依然存留着绝望过后的茫然,很明显,他没听懂她的意思。
“你说……骗谁?”
南霁搂他搂得更紧了一些,她低声问他。
“你那时上宁源山救我的魄力呢?还是说,你真的很想让我嫁给齐泽?”
“……”黎岸如梦方醒,登时下意识攥住她的手,“你没有要嫁他?”
“齐泽是我哥,永远都只会是我哥。”南霁平静应着,“我从十八岁那年算起,心里就已经有人了,虽说那个人,从来都不肯跟我讲实话。”
他愣了愣,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神色微沉。
“周洛对你说什么了?”
“该说的都说了。”
“……”
“周洛要是不告诉我,你准备瞒我一辈子?”
黎岸无言以对。
南霁腿伤未愈,站久了还是会疼,她扶着他的肩膀重新坐下,但手仍拽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松。
她说:“黎岸,喜欢一个人是应该坦诚的,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傻瓜,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
黎岸俯身,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她圈在其中,与她视角平齐。
经历了方才的一幕,面对她的问题,他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南霁。”他迟疑着回答,“像我这样的人,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步我母亲的后尘,到那时你……”
“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的。”南霁斩钉截铁道,“我们不是黎清光和周白玫,绝不会走到那一步。”
黎岸苦笑:“我信你,但真的不值得。”
“什么才叫值得?我这个人,不怕爱也不怕恨,只要是我决定去做的事,都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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