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暗的空气里相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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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程愫祎本来没觉得心里难受的, 可一看到顾予纾，眼泪就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
她将脸扭向另一边, 避开他。
是该怪他, 还是该觉得对不起他？
孩子没了是两个人共同的损失，并且很有可能, 是他造成的……
可她自己的身体自己都不了解，而且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她这段时间活得太过颓丧，提不起劲头来关心任何事情, 难道她不也是罪魁祸首？
何况……孩子到底是他的，还是顾奕擎的？
从那天下午开始，就每天每天……一直都有，胎儿的天数压着那个日期，是谁的都有可能。
从这个角度来说, 这孩子没了才更好, 可这又何尝是值得高兴的事？
泪流满面之中, 顾予纾从身后用力抱住她，在她耳边喃喃道：“对不起宝贝，对不起……都怪我, 让你受苦了……”
程愫祎不忍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怪他，于是握住他的手翻身窝进他怀里：“是我对不起你, 我太粗心, 居然怀孕了都不知道……”
顾予纾也落着泪，一边用力摇头一边心疼地抚着她披散的长发：“是我没照顾好你，是我没照顾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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