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往往会让人更加贪心,他感到那种狂躁和暴戾再次升起,让人下意识地托住坐着的人的后脑,轻轻地,先于所有思考之前,全局把控。
喻棠眨了眨眼,敏锐的嗅觉提醒她,这是对方的另一面又要出现了。
然而对真相的追求这个时候成了她最后的避风港,只能坚持,不能后退。她尽力维持着和对方一样的态度,只有耳根处的热度流露处真实的情绪。
薄越从不会主动猜测异性的心意,但眼前的人是例外。
“如果我是你,糖糖,这个时候我一定会立刻离开。”
他淡淡地,用力量压制住对方的颤抖,轻柔地叹息一声。
为了尽量让事态不再像上一次那样不可控,喻棠没有挣扎,但僵直的脊背已经说明了一切。
“了解真相以前,我不会直接走的。”
喻棠想,如果不是从小到大那份有些执着的心态,自己此时可能早就已经挺不住。可是从于晴和喻展文,从其他人那里得不到任何答案,仿佛真就有个人料到了一切,因而也布局好了所有。这种感觉让人尤其烦躁不爽。
女孩的目光闪烁,却不是因为犹豫不安的闪烁。她在坚持着什么,倔得其实并不那么恰当。
薄越想,这和他记忆中的那个风雨无阻,永远能踩着积水按时到练习室的小姑娘,果然是同一个人。
这种感觉很奇异。
薄越用对方听不见的音量道,目光平静:“如果能直接锁在这里,确实很好。”
“什么?”喻棠皱着眉,疑惑出声。
薄越有着洁癖。他几乎忍不了任何多余的杂物出现在自己的所处范围内,所以一切的地方布置摆设都是追求最简单的风格。哪怕是带回来了肖柔,要尽职尽责地进行下去,也已经没有与对方共处一室。
然而这个时候,他看起来非常的危险,以一种涌动着的,蠢蠢欲动的姿态。
薄越抿起嘴唇,看起来神色飘渺。光刚好把他的一半投进彻底的阴影。
她的确应该更加讨厌自己,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刻,她应该立刻摔门离开,让做了计划的人看到该有的反应。
严正问他,等事情一切完成之后,对方如果表现出强烈的抗拒应该怎么办。
薄越却想,不怎么办,他从来是个利用规则,且利用适当理由的人。
下一秒,他微微躬身,极直接地躬身,朝着托在手里的人吻了过去!
唇瓣相触的一瞬间,喻棠睁大了双眼,顿了一瞬间,立刻开始尝试剧烈的挣扎。<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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