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轻巧,“可是糖糖,你把我想的太厉害了。”
喻棠根本不跟他废话,语调严肃:“这台钢琴我不可能认不出来,你为什么会带我去音乐楼,我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薄越淡淡地说:“现在不是时候。”
喻棠唰的一下站起身。她转过头,顺便往后退了一步,倚靠住钢琴,给自己一个足够坚硬的支撑点,然后注视起面前的男人。
“薄越,给我一个答案,你之后想怎么结束这桩婚约,想要什么,我都可以配合。”
“甚至你如果需要我配合你让肖柔走的更加顺利,也都可以。”
说到这里,喻棠忽然脑子里闪现过一个画面。
那是薄越为了肖柔,站在他的长姐兄弟面前,毫无所惧,甚至挨了一拳,却毫不畏惧,依旧把人护着的场面。
太可笑了。他从前到底是怎么做到心上装着一个真心人,还能对自己这么温和和蔼,甚至还隐瞒了一堆事情不让她知晓?
自己还愣是被耍的团团转,就真当这个婚约是明面上摆着的,只能配合他,去扮演一对看起来关系还不错的未婚夫妻。
喻棠内心的情绪翻涌。先是觉得不适,直觉中却又有最后一点光亮在提醒她什么,就像驱使她在那个场景之下直接过来。
别墅的场面并不完全正常,还藏了别的什么。
想做什么,都可以配合……吗。
薄越内心重复了一边这句话,毫无所动,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呼出一口气把喻棠按回了座位,微微低头。
“我想要的东西很难得到,”他温和地说,“但我自己早有办法。”
喻棠皱着眉,一身的不痛快,冷然道:“是,你什么都有办法,所以可以像你的姐姐一样,把别人当成失忆的傻子——”
薄越轻轻地打断:“不要这么说,否定自己不是好习惯。”
和他之前不赞同她放置旧伤,不去医院的语气说辞一模一样。
要怎么去形容现在的感受?
小姑娘用理智控制着怒气,脸涨得通红,却让他感到一种隐秘诡异的舒适欣喜。
这是真正的她。薄越的眸色深深,和从前那种乖巧顺从,随遇而安不一样,她把骨子里的刺彻底显露,不再装得永远平静无波。
虚假的东西再怎么顺从心意都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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