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电话里还非得挂一个跟自己儿子有关的名头,薄父虽然嘴上为了两家的面子没说什么,心里实际上是不爽到有些烦躁。
“还好没真出事儿,不然就那家人张口闭口挂着你名字的架势,你以后还要不要在圈子里的脸面。何况他家都赖了一个女儿过来,难道还想再赖一个啊?你干我都不干,喻老爷子最近这几年看来的确是在放权,他还在的话,哪有这种糊涂事儿?直接给老子打电话,让老子的儿子去低三下四,这他妈什么道理!”
“具体原因都不清楚,但你一个在公司里的人,还能遥控一个小女孩去吃安眠药?这他妈不净扯淡么!”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拍桌子的声响,薄父骨子里那点儿匪气也逐渐流露出来,听起来是气上头了,喘着气缓了几秒。
他这段日子身体不适,手下的事情基本是全权交给了三个子女,只是没想到光在家里坐着也能气出病来,不免有些克制不住情绪。
“……算了,跑还是得跑一趟。毕竟一容这小姑娘我也算看着长大的,没想到就是人越大了,做事越偏激,没个分寸,可惜了。”
薄父最后的结论很直接,一句可惜了说的听起来不怎么严厉,但对喻一容因为自小看到大的好印象却是彻底没了。
再说直白一些,他从小放着这小姑娘缠着薄越一块儿长大,未尝就没有要撮合的意思,而且这一点喻家那头多半也是有共识的,只不过薄越这边一直没有什么主动的意思,加上后来出了意外,也就没有成行。
薄越听着自己父亲的抱怨,并没多说,嗯了一声,吩咐司机到公司大门等他,自己同助理交代了几句就下了楼。这桩正在进行的收购案谈的本身八九不离十了,一个电话打过来也无伤大雅,只能是说家里出了事儿不能作陪。
北城这几天是连着的阴雨天。
今天虽然没下,但也是阴云密布不见阳光,天气预报上每天都是关于雨带的最新消息。
薄越在来往的注视和招呼声里静静站着,像一棵青柏,周围人都是远观,根本不敢靠近,很自然就形成了一条隔离的空气带。
喻一容同他确实是一起长大的关系,而且可能是因为家里娇惯,从小性子就直接,开心和不开心都是显露在脸上的,好像天生不知道掩饰为何物,想要的就是想要,不想要的就连沾一下手都不愿意。
他想起最小的时候,自己其实很有点羡慕这种脾气。
“薄越,我不喜欢我家新来那个堂妹,可是听我妈说,爷爷非得要把她安排进咱们学校念书,真烦。”
“那小姑娘心眼儿特别多,要是以后不得不见面了,你可不能跟她多来往啊,听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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