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只是后来又不一样了。
拴着她和薄越的不是感情,而是最说不明白,也缠住许多寻常人的责任。许多人因为责任就再也没能分开,多可怕。
“你以为他在车里放几张古典乐真是为了摆着看?”
喻一容也高高在上,得意地显露着她的了解:“那是他心上白月光弹过的曲子,跟我们不一样的,你也别以为自己特殊到哪儿去。”
这份得意中透着了然的勉强和难过,残忍的招式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喻棠都忘了自己那时候的感觉,只记得后来回想起来,惊讶的是薄越竟然是动过心的人?不可思议,甚至有点震撼了。
可能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明白过来。明白这一天迟早会到,因而越发显得平静无所谓。
因为人的感情是冲破责任感的最佳利器。
他也不是无情,只是从来身边出现的人不对。
男人在外面养小三和养真爱是不一样的,喻展文毫不避讳地同她谈过这一点,说是人一旦有了真爱,理智就是浮云,再怎么克制自己的人都一样。
而以薄越的能力,但凡想遮掩点什么,也不至于传得喻家这边查起东西来这么容易。而且除此之外,还有非常肯定的是,就算是在这桩婚约之下,也绝对是百分百无人站出来为她做主。
这一点谁都看得清清楚楚。
喻棠枯坐了好一会儿,其实什么都没想,只是纯粹地茫然。
一直到晨光都从窗帘缝里溜进来,才又转身回了被窝,继续闷头瞌睡。
过程几乎相当于一夜未眠。再醒过来的时候看了眼时间,距离睡过去也不过刚刚两三个小时,整个人脑子都还是处在一个发懵的状态。
她在这阵头重脚轻的难受中艰难地爬起了床,洗漱到一半,公寓的门铃响了几声。
会一大早来找她的人一向不多,除了朋友就是家人,而家人多半也就那么一个。
喻展文是有过在附近喝醉了酒无法开车,到她这儿来眯几个小时的经历。因而去开门的时候,喻棠也就没有多做打扮,只是通过屏幕确认了一下来人,抓了抓头发就开了门等着。
喻展文从来风度翩翩,让他着急忙慌的事几乎没有。毕竟自诩风流少爷,表面上这一套就得玩的比谁都转。只是这一次的人却不像往常一样气定神闲,他甚至是面色有些起伏,喘着气进了门,等确认她在家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仿佛显出了一丝放心的意味。
……放心?
怎么可能。
喻棠眨了下眼,很笃定地觉得自己看错了,一点没有波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对方发话。
果然,刚才那一瞬间仿佛只是错觉,喻展文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表情,挂着点儿捉摸不透的讽意讥笑,像很多次和她说话那样,带着微妙的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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