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许多事情伴随着昨天的所见所闻回到了原点,梦只是其中的一种循环。
喻棠想起上一回的面谈,靠着床边,抬头只能看见床头柜上亮着的手机屏幕,整个人有些茫茫然。
还是凌晨,天刚刚放亮,漏进来的一点微光洒在地板上。
她怔然了好一会儿,爬回床上,顺手拿过手机,手指轻轻拂过了几下没有按开,脑子里思绪乱转,最后是停留在喻展文那句轻飘飘的爸爸好上,逼得她像急于甩脱烫手山芋,把手机往枕头那边丢了过去。
反复折腾了一夜,第二天白天,喻棠是带着一圈微青的黑眼圈去的工作室。
李嫣云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找上门来的时候,她正陷在沙发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大小姐应该是不知道去哪儿血拼了一轮,这是挑了点儿东西带了过来,让她随便选。
明明是这几天以来第一次见面,喻棠却因为昨晚整个人反复做着噩梦,昏昏欲睡没有力气,被人拽着手晃悠来去,眨着眼呵欠不断。
“……我说,你这去哪儿搞了什么不正当交易?”
这种状态,李嫣云自然嫌弃她:“让你挑礼物还能一副生不如死的样子,说是人心不古都轻了。”
喻棠一贯知道自己好友刀子嘴豆腐心,也只是无力地笑笑,老老实实地交代了,说是昨晚噩梦缠身,没怎么睡。
话音落下,李嫣云也不再闲扯,皱着眉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半晌,最后索性把她的头按到自己肩膀上,表面上还是没个好声气,不屑地嘁了一声。
“不是说老早之前就好了么,薄越给你找的什么庸医大夫,还兴心理疾病复发的?”
很是护短。
自家好友这么一副“姐的肩膀给你靠”的架势,喻棠也就这么顺从老实地靠着她,微微笑着,闭眼摇头。
“于医生能力很强的,人也好。”
问题是在她这边——
不,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说别人造成的烦恼,只不过是还没学会彻底推拒,就被迫全盘接受。
这个时候隔壁的教室正在上课,隐约不断地有各种钢琴声传过来。
或许是因为这种两人彼此倚靠的情景,头微微压着,旁边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
“哎,要说的话,我觉得其实人这一辈子,就一个人能活着也挺好,别的什么对人的喜欢,期望……经历次数多了,就会发现全他妈都是不靠谱的东西,扯淡。”李嫣云道,听起来很是洒脱。
喻棠就笑她:“挺有道理,不过我们俩一起过一辈子,这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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