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声音有些嘈杂,好像是在户外,喻棠嗯了一声,又听到对面淡淡地笑了一声,是那种调笑的意味,语气含糊。
“奇怪了,但凡是你去就医,薄越那小子不是都得跟个二十四孝好未婚夫一样陪同着么。”
正巧于晴起身取她的记录表,喻棠又是冷静地开口:“于医生成为我的心理医生很久了。”
她都懒得去对喻展文的话做什么回应,只是十分客观地提上一句,是私人心理医生,也是很久的私人心理医生,算是暗示,也不想纠缠别的,连薄越的名字都没提。
喻展文恍然大悟似的嗯了一声,顿了一秒,那边人群的笑声变得愈发清晰起来。
“我宝贝女儿就是太天真,喏,当姐姐的要不要给点建议。”
——姐姐。
这么个熟悉又陌生的称呼。
喻棠脑海里绷着的弦一下响了起来,喻展文每一次试图向异性介绍自己的时候,多半就是刚刚换了新欢以后,仿佛真要给新欢一个他的确是百分百她重视的错觉。
如果是往常,自己可能配合过也就算了,只是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八卦聊多了几句,忽然又觉得无聊。
虽然怎么看都不像,但喻展文从来折腾她的架势,总给人一种自己从未得到过真爱,因而别人也别想的感觉。
她小时候这么猜测过,后来却又自己迅速否定了:这种人凭借主观意识流连花丛,哪里会有这种心理状态!
“喂喂,妹妹在吗,姐姐告诉你啊,男人都不可信的。”
女人的娇笑隔着听筒传了过来,是关切也是玩笑话。
喻棠心里清楚,一般这位亲爹又开始说些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了的时候,多半都是有迹可循,有理可找的。这更让她记起自己小时候跟着出去那回,对着喻展文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招惹来了好奇之后,只看着问话人的脸色在喻展文的宝贝女儿四个大字里逐渐变得铁青,是幼稚也是报复。
薄越都能被一向四处疯玩的李嫣云拍到照片,要说是被人看见,或者查到什么,听到什么风声,那都在意想之中。毕竟看起来主人公也并没有试图遮遮掩掩什么——博物馆都去了,有心人随便传几句的事儿而已。
喻棠扯了一下唇角,心里这股幼稚的感觉蠢蠢欲动。
于晴回到桌边正要坐下,她与之对视,也笑了一下,很温和。
“我知道了。”
喻棠不想应付的时候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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