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越抬了下眉,那种接电话时的柔和又都没了,冷的像块儿冻石,用餐举止依旧优雅。
薄杉好像也不介意,只继续说:“她们喻家产业是不少,只是人也不少,未来夫人在那里吃亏,阿越你总得帮衬帮衬。”
她一贯会讲好听的话,又是以一种为小两口盘算的语气开口,轻轻吹了一口手里的热茶,眼神状似无意往旁边打量了一下。
薄越神色淡淡,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继续用餐,没再碰刺身一类的生冷食物。
旁边的人又叹了口气。
“一容那丫头我知道脾气,你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婚约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再好的交情也不该时时一个人来找你,让外人说闲话……”
薄越扯了一下唇角,漫不经心:“外人?哪里的外人?”
是真关心,还是要探听消息,还是两者兼有,这些都没所谓了。
他的语气极平缓,甚至听不出来到底是夹带着什么意思——
是对外人不屑一顾呢,还是要护着喻一容呢。到底这话是因为哪方说的,有人要琢磨就得琢磨透,不能乱定性。
一顿饭的最后,吃的一方的漠然淡定,另一方连连摇头十分关切,颇有些没辙。
要想给人贴不懂事这个标签是很容易的,至少薄越吃完这顿饭出了店,回到公司还没坐一会儿,薄父的短信果不其然就来了。谁去无意地说了几句,撺撵两下,都是明摆着的事情,他喝了口水,里面的内容都是老生常谈。
你跟他俩不是同一个母亲,但总归是亲的兄弟姐妹,以后自己不在了,靠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互相扶持云云。薄父年轻时候杀伐果断,失去发妻之后还能为了生意拉下脸追求比自己小七八岁的有钱人家大小姐,现在快退位了,反倒平和成了温吞水,轻晃狠摇都是老一套说辞。
挺没意思。
薄越看了一眼就没再看,敲下了知道两个字,起身出了办公室,带着凉气,行走如风。
下午日头渐大,喻棠径自打了个车,直奔于晴的心理诊所。
于晴是从医院独立出来自己办的个人诊所,业务能力和职业态度都很不错。喻棠老老实实地接受了一会儿对方的问询,例行公事完了之后还没起身,喻展文竟然难得主动来了个电话。
“你在哪儿?”
喻棠露出一个有些歉意的表情,微微侧头遮住手机:“我在于医生这儿。”
喻展文在电话那头,有点诧异:“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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