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盈嗓音干涸的应了声,视线抬高对上他。
唇红齿白,眉眼清澈,总是甘愿让她三分的陈青安,不会有错。
梦里那个,太假太可怕了。钟盈悄悄舒了口气。
“要喝水吗?”
陈青安听她清嗓子,不由问。人已经掀被翻身准备去了,却被她声音小小的,一把抓住了:“……我不喝。”
“我还是困。”
钟盈说着,低头安静蜷进他怀里,还没忘调了个位置不压到自己头发。
然后,就此准备继续闭眼睡觉了。
陈青安心中当真如书里写的,有万般柔情涌起。
他柔缓抚着她的肩脊,“梦见什么了,这么怕?”
“梦到你欺负我!”
“……那你还不如花心思梦点别的。”陈青安笑了声,包容温朗。
怀中人那样轻那样软,流泻的微凉柔顺的长发。海棠春睡,犹带薄红的侧脸。
从前钟盈最喜欢把自己圈成一团睡,她睡眠质量时好时坏,陈青安也不敢碰,最多是从背后虚虚环住,护着她。
她真的太少有主动躲进他怀里睡的时候了。
在钟盈看不见的地方,陈青安眼神渐渐沉下去,像一片宁静幽深湖泊。
盈盈,谁也不能从我手中把你抢走。
——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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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短暂的担心过去后,钟盈的生活还是照常继续。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现代社会关系网密布,又是同学,何况还在同一个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哪去的明城。假如梁致铁了心非要找她,除非她成天自闭在家,否则也没多难。
这个道理钟盈当然明白,可也只能明白,她又改变不了梁致的想法。总不能为这个就一直躲着,不正常生活吧。
所以,钟盈只是告诉了丈夫,也告诉了父母师兄师姐。
钟轼远没有陈青安的心平气和,从听到梁致这个名字起,当即就怒发冲冠:“他还敢纠缠你?不行,不行,他家原先是做建材的对吧,我来找你徐叔叔,他姐夫和他家认识,多少知道这人住哪儿……老子就不信还治不了他!”
“怎么,钟教授,你总不能去打人吧?”顾秋容哭笑不得。
“嘿,你还就别说,我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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