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钟盈不可置信。这话由一个已婚男人说出来,尤为气人,可陈青安也不像是会这么煞风景的人啊。
果然,她听见陈青安的语气就像疾风中被吹弯臣服的芦苇,谦卑而又愿赌服输:
“它不够先进,但很适合我,我感谢这个制度。”
要不是它。
我又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拥有你,把你留在我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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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钟盈原以为,她的日子虽然免不了小烦恼,但总是这样恬淡缱绻的过下去。
直到那日。
一个阴冷的降温天,狂风大作的周三下午。
钟盈照例从乔梦琬班上出来,往南门停车场走。身侧图书馆的大广场一片热闹,像是在举办什么活动,她也没心思关注,只想赶紧钻回温暖的车里。
走过广场前的国旗杆时,身后忽而有道不高不低的声音艰难开口,喊住了她:“……钟盈。”
是梁致。
压抑,悸动,苦涩与踟蹰。
钟盈。
他终是见到了这个人。这是他无忧无虑少年时代,悬在窗边的那弯月亮啊。
而如今象牙塔坍塌,他碾落尘泥。
而她……她还是那样冷淡娇媚,纤细窈窕,宛如花树堆雪的美。
仿佛这世间任何苦痛悲伤都不曾侵染到她,她眼中仍是清澈的光流转。
这种光是致命的。它既让人甘愿拼却身家性命去守住。又让人恨不得打碎,让它沾上嗔痴怨恨,只为自己一人萦怀。
可这一切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钟盈虽没说,却用她的行动问出了这句话。
“是你啊,梁致。”
钟盈转身的刹那,就已经分辨出了这个声音,但也只是笑了笑,疏离客气:“我听雪风说过,你要回明城了,祝你一切顺利。”
梁致感受到她淡淡端详的目光,可那之中,已没有一丝爱意闪烁。
他不信,这怎么会……初恋总是难以忘怀,她怎么可能、怎么可以这么轻易释怀。
他梁致虽不复当年阳光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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