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奢入简易的道理哪个成年人不明白呢。
可真正做起来,每天纯靠自律,保证朝九晚五的健康作息,简直难如登天。
而且,钟盈心里藏了事,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其实,婚前她很依仗陈青安,他既不像父亲那样犀利,也不像同龄的很多男生孩子气。
钟盈很愿意把工作上的麻烦事对他说,向他请教。
可不知道为什么,婚后碰到这个,她反倒不敢开口了。
“——钟盈。”
钟盈正犹豫,就听见陈青安连名带姓喊她。
他衣领正着,领带显然是系了一半还松松散散的,无奈道:“还记得我跟你说的,你洗完澡要不自己处理,要不喊我,配合一下好不好?”
陈青安这人是有一点洁癖的。
可钟盈姑且算个迷糊鬼吧,东丢西拉的毛病改不了。
她这种孤高清宁的美人儿,天生就给人一种错觉,她的卧室应该是清新从容,岁月静好的。
然而婚后,陈青安经常在茶台见到妻子失踪的润唇膏,要帮她在各种不同的包里,找她要的口红证件和充电器。
还有,要在她洗完澡后,去浴室的地漏捡她散落的头发。
陈青安看不得一团头发堵在那里。
两个人一起过日子,肯定跟谈恋爱只顾风花雪月不同,一地鸡毛的事儿多呢。
既然做人家先生,他是觉得,做这些也是理所应当。
“知道啦。”
钟盈听完也赧然。明明留学时别说做清洁,就是换灯泡修行李箱赶老鼠她都不在活下,怎么一回国就退化了。
她翻身起来,登登登跑到外面取了只一次性手套,决定自我唤醒下,结果进了浴室就被陈青安夺去了:“行了行了,你钟大小姐这双手哪是干这个的。”
钟盈在旁看他处理完,又主动乖乖替他拧开水龙头洗手,睡红的脸淡淡娇柔,倒让陈青安心里很没原则一软。
却没想到她从上到下扫他一眼:“今天什么日子,你要打扮的这么孔雀。”
……我孔雀?
陈青安啧了声:“我这身还不够正常吗?你这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上次我去接你,呵,好家伙,你司那群男同事那穿搭,那袖扣,可比我浮夸一百倍。”
这大概就是代沟吧,钟盈心想。
陈青安难道不懂,就衬衣领带,配上他这种温和清朗,五官明晰的长相,是最大杀器吗。
试问谁不爱斯文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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