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安学她说话的语气应了声,乐了:“以前起床跟要你命似的,现在不用早起了吧,你又醒了。”
“生物钟我有什么办法,”钟盈半梦半醒,表达愤恨也透着软糯:“再说了,我明明是被你吵醒的。”
陈青安正色:“真的假的?”
“真的,特别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睡眠很玄学,要么失眠要么就睡得很死,完全没有中间地带。”
钟盈说:“所以只有一种解决办法。要不我们分房睡,家里又不只有一个房间。”
陈青安看着她,微皱起眉,似乎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
两人对视着,一秒两秒三秒过去,眼对眼,没忍住都笑了。
“快去吧。”
钟盈难为情,这一笑就仿佛自己刚刚是故意撒娇似的,她低头推他:“燕宁路那边修路,早高峰可能会堵,别迟到了。”
“除了学生,七点早高峰的苦命人真不多。”
陈青安摸摸她的头发,“你继续睡,我起床了。”
钟盈果然拥着被子重新倒回去,舒舒服服翻了个身,翻回来时……
陈青安背对着她,一点不避讳,利落地抬臂脱.了睡衣,慢慢套上件浅灰色衬衣。
这种躺着看帅哥换衣服的配置,大概是网页弹窗“老公不在家才能玩的游戏”里才会出现的吧。
“……陈青安,”钟盈喉咙发干,忍不住清了清嗓子:“你能不能注意点?”
“我注意什么?”
衬衣纽扣一丝不苟。
陈青安又反手整理好袖扣,拿起丢在柜边的腕表戴上,这才意味深长看着她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
钟盈丢了个枕头过去,没好气砸他:“你以为我是你吗?成天就没个正经的时候。”
陈青安报以微笑:“还别说,我真挺想,可我得上门诊。”
钟盈:“……”
这天天被调.戏的日子,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原来谈恋爱的时候,也没这么疯啊。
钟盈用被子闷住脑袋,试图证明自己是因为缺氧才脸红的。
可十分钟过去。
卧室自带的卫生间里,陈青安洗漱的声音都停了,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好烦。
干脆就起来吧。钟盈或者说每个人辞职变成自由职业者前,都是立下过宏图伟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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