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hello?”王路阳拦他:“朋友你还好吗?”
“还好啊。”
陈青安低着眉,整个人动作了都放慢了一拍似的,清淡笑了起来。
那笑容的确很漂亮,可在酒吧晦暗不明的光下,压抑热烈,又有一点悲伤。
王路阳吓了一跳:“陈青安你你你中邪了?!”
后来,他包括身边至交都发觉,陈青安是真中邪了,招惹了不好惹的,还越陷越深。
“你唉,”王路阳虽然母胎单身,但架不住懂的恋爱道理比陈青安还多:“你这叫人心不足蛇吞象,慢慢来吧,你这万里长征才哪到哪。”
许久,王路阳终于听见沉默的陈青安,低低嗯了声:“……是我太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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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钟盈来说,她只是睡了舒服黑甜的一觉。躺下的时候晚上七点,再次睁开眼,已经十一点了。
也没人喊她。
钟盈不禁有点恍惚。
在英国留学那时候,作为重度渴睡人群,有一阵她总要睡个超长午觉,一觉醒来已经将近七点。
伦敦夏季日落晚,晚上七八点还有日光漫进来。她就很喜欢坐在格窗边,看光一点点沉下去,等夜色浮上来。
很孤单,又有种奇妙的心安。
可眼前,灰蓝调的宽敞主卧,柔和明净的窗帘色彩,都在提醒这不是她租住的那间房,也不是爸妈家,而是她和陈青安的新居。
算了。
钟盈拧开灯,起身下床。
同一个屋檐下,不仅躲不了陈青安,还可能渴死自己。
钟盈慢悠悠踩着软拖往客厅走,猝不及防就在这时候,一道极其悲怆又霸道的音色在安静夜里忽的炸开,把她吓的都怔了怔。
……
响的是被弹幕戏称为“菊次郎的头七”、“菊次郎出事那天”的,唢呐版《菊次郎的夏天》。
……肯定是陈青安一个人又在默默刷B站。
有的人表面上是温和清润陈医生,背地里刷B站看漫画玩游戏写科普,大学生做的消遣他一样都没落下。
还更疯,更会玩。
钟盈一开始知道的时候,也觉得毁三观,这和她设想的真……不太一致。
“那你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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