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到道:“什、么、条、件,你提。”
什么冰雪高洁,什么温和清朗,全都是扯.淡。
陈青安他就是个妖孽!
“也没什么,”陈青安往后靠,指间一支笔飞转,慢条斯理笑着:“……你喊声师兄来听听啊。”
“干!”
老好人王路阳瞬间火了,怒发冲冠道:“陈青安你大爷的!”
说起来,王路阳和陈青安都是余沉的学生,博士期间的同门,私交甚好。但关于到底谁是谁师兄这事儿,一直是个争议问题。
当年,陈青安是口腔八年制博士,还没正式选导师的时候早早就被余沉骗去了他的实验室。王路阳则是外校考到明大的,虽然比他入门晚一点,可年纪长。
谁都有理,谁还都想占对方的便宜。
三十秒,四十秒,一分钟过去。
唉,罢了……两害相较取其轻吧,真得罪母上大人他想搭个伙都没地方去。
于是,再三叮嘱陈青安不许录音之后,王路阳痛苦至极,眼一闭骂骂咧咧,真蚊子哼似的喊了声“师兄”。
“诶,听话。”
陈医生稳坐钓鱼台,弯起唇,笑的像只俊俏的狐狸。
当然了,当人师兄,与人消灾,这点素养他还是有的。不消两分钟,王路阳妈妈就被他哄的笑靥如花,浑然不提相亲一事,只连声说要让不成器的儿子多向他学,多温和多有教养呀。
王路阳气炸了,冷眼看陈青安特欠特腹黑那样儿,又仿佛琢磨出点滋味来。
电话一挂,他就凉凉问:“怎么,又情场失意了?”
办公室里静了静。
陈青安这次是真惊诧了,丢了笔,哑然失笑:“……有这么明显?”
“这么说吧,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据我分析,你这人平时激素和情绪水平勉强还算挺稳定的——当然,必须除了你情场得意和失意的时候。”
“看你今天这模样,”终于轮到王路阳白眼一翻,嘲讽他:“怎么也不像得意。”
-
实际上,刚做同门那会儿,王路阳根本没准备和陈青安做朋友:他这种人生赢家连正常人的烦恼都没有,怎么做朋友?
直到有一晚,好像是个夏夜,他练操作练的正心烦气躁,陈青安正好过来,拍着他肩约去喝酒。
那成啊。
研究生部在主城区,一公里内就是明城知名的酒吧街。王路阳本以为自己会是醉后疯狂吐槽,被陈青安静静看着的那个。结果……
陈青安这厮不仅酒量差,还特么把威士忌喝出了二锅头的风格,沉默地仰头就灌,没有半点富家公子的做派。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