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宫内侍一见是福忠贤驾到,立刻通传。德太后也当即传见。
福忠贤进内后,先简明说了下来意。倚坐在床上的德太后便道:“哀家昨天已得知了这件事,也立刻就已叫皇上来谈了,可昊儿这次的态度很是激烈强硬。忠贤呵,你也能理解得了的,他如今已是成年之龄的一个君王了,总想能自立为主,不愿再多受我这做娘的干管。所以这次的事虽然很不妥,可他的主意那么坚决,我也不好一时间就把他给强扳过来;毕竟也是个二十岁的男儿了,我这做娘的得照顾他的自尊心呵。其实这孩子性格温文,不象是他同龄的好多人可都是逆反心甚强,他平常也算是很听话的。这一次,我是想先就顺着他去吧,等过了这两天他那股任性气缓下了,我再好好给他讲讲利害关系,让他改变主意。”
福忠贤眯眼一笑道:“太后,老奴虽向来擅于伪装,可那是分人分时的,通常老奴也不喜费劲说无谓的假话。老奴与太后都是聪明人,彼此也都是谙知甚深,所以老奴今天对太后也就一尽实话实说了。那刑部中原本多有朝中各方人士的眼线,所以严大人这次虽是带着他自己的人闭门专审,可大要情况皆被传报而出,包括老奴在内的相关臣子们都已清楚知道,就只太后您因正好犯病,又自己定了这么个想法,所以才没能知道。而现在的事态别说太后您还过两天再管,怕是已经有些迟了。”
德太后“哦?”了一声,虽未变色失态,却也面色一大郑道:“那你就快把话给哀家说完。”
福忠贤即将李龙寒这两天在刑部连遭大刑的情况向她清细禀告了个遍。
德太后这下是惊心变色!一捂胸口、几难贯语道:“什么?这……这严阁老他……其实以严老的作风,哀家也早该能想到的……”说着痛苦的闭了下眼,续道:“虽然照龙寒当时在堂上的狂肆行为来说,严阁老所对应出的处置也是情理可想、无可厚非,可现在致成的事实就是,龙寒竟然被打得手足皆断!这、这叫我怎么向王爷交代啊?”
福忠贤便又一脸认真道:“正是呵太后。老奴仍是对太后实言,老奴虽然对太后您这方和王爷一方都是愿尽忠奉侍,尤其是老奴后来一直就是在宫中伺侯先皇,本该亲向您这方多些,可人都是要识时务的,以摄政王爷现在的权势,那是无论老奴我还是太后您、都需要顺从巴结的,若叫皇上只凭他一时意气的这么搞下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其实现在就已是很难收场了。”说着又附到她面前,很显机密的说了一番话。
德太后听完,真是如雪上加霜,一时竟都无法表语。福忠贤便道:“太后呵,再不说这许多王子受伤之情,只说皇上使得那严老头竟然还搞出了这谋逆一供,仅这一情那可都是要命的严重呵。虽然苍龙王子在公堂自供这个,明显是在和严老头对抗的故意之语,可这个话可是连提都不敢再提半点,这是个要害,您可一定得明白。”说着轻叹了口气,又大现忠诚道:“太后,老奴这可全是为了你们的利益、安危着想,这件事原本干不到老奴什么,我本大可以不管。”
德太后缓缓点了点头,一振平常镇定气度道:“忠贤,这其中的诸般利害哀家全明白。龙寒那一供,哀家会让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半字。你的好处哀家也全会记下,你这一来得极是应当,幸亏这宫里还有你在。无论算不算及时,哀家也要力挽局面、竭能补救。”然后便唤人道:“传我懿旨,招监察御史大人速速来见。”
福忠贤便起身道:“那老奴就不妨太后有行要务,这便回避告退了。”……
严雪松来入天香宫后,德太后也并未费很多话,只是很简明扼要的相说了一番情理要害,本也是久处朝堂、谙明时势的严雪松便大可理解、全无怨言的接受了她的要求:先向皇上自请告病休家,过几天后便再告老还乡。暂待李龙寒一事过后,再听安排。
德太后随后稍事准备了一下,即命起驾直往刑部大牢,亲自去接李龙寒出狱。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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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天赦头前是暂时离开了李龙寒,出牢直去了王府寻上崔康安,对着自己父亲竟含有埋怨、几如吼叫般激说了一遍王子之事!崔康安也没对他计较,当下便措定入宫去寻福公公。
崔天赦随后便先回了将军府,命人去传平常给自己府中人看病的大夫去给王子看伤,他则在府中又取备了些伤药等物,期间当然也是紧关王子情况的华嬷嬷寻上他来问,崔天赦便告诉了一遍。
华嬷嬷当下便老泪纵横,冷不防一条身影便从屋外疾冲了进来,一下便扑跪在崔天赦脚下!
原来却是涅凤,她对李龙寒可是犹有一种无人可比的特殊关切,这两天来早已是心如油煎、一刻无安!她一直各方寻知着李龙寒情况,这会又刺探在屋外,待得听完,哪里还有可能再忍的当即冲了进去,苦苦哀求崔天赦能带她一起入牢去伺候王子!
崔天赦全没想到的大是恼躁起,一脚便踢开了她骂道:“你还嫌老子不够忙呢!”
涅凤却立刻又跪回他身前不放,一脸坚毅倔强的拼命求允!又情真意挚道:“奴才虽人卑力微,却很会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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