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何老师终于确定今天可能拿她没辙,宁治东给学校捐过款,校长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窗户关上,何老师坐回到桌前,“不喊家长来也行,你写个检讨吧,总得给人一个交代。”
“没做错事也要写检讨吗?”
“这么对待同学,叫没做错事?还好那面是凉的……”
“凉的我才敢泼啊,热的话我就会泼豆奶了。”
不是没教过奇葩学生,但这么奇葩的女生,何老师自认也是第一回见到,“……你是觉得自己有道理?”
“胡乱造谣的人,不该得到惩罚?”
“她们造你什么谣了?”
“您确定要我复述给您听?”
“你说。”
“说我已经跟人上过床,开过房,还经常给人当小三。”
宁樨话音落下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跟着安静一下。学生之间有很乱来的,但不意味着大家会在明面上讨论这些话题,多半保持默契,讳莫如深。
何老师发现自己纯属挖坑给自己跳,如果认同这是谣言,就没立场要求宁樨写检讨;如果认为这都是真的,带出来这样一个行为不端的学生,她还要不要在班主任岗位上混?
犹豫来犹豫去,她最后干脆卷上备课材料去教室里监督上晚自习了,走前撂下一句话:“晚自习你就在办公室里把检讨写出来,写完就能回去。”
宁樨发一晚上呆,一个字没写。
上完晚自习回来,何老师再口头教育几句,让人回去了,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把人留在办公室不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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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今天的晚餐,没比昨天早多少。
收拾过桌子,池小园去扔垃圾,走到大门口,一步差点踩空,“……宁,宁樨?”
院子里石桌上坐着个人,蜷缩身体,脑袋趴在桌上。
许是听见动静,温岭远循着声音走出来,他看一眼,让池小园继续去丢垃圾,自己走过去,轻轻拍一拍宁樨的肩膀,“还好吗?”
她没坐起来,只转过头去看他,面颊贴在石桌上,仿佛一点不觉得那很凉。声音是沙哑的,问他:“有治胃痛的药吗,速效的?”
“是哪一种痛?”
“不知道……饿久了的那种痛吧。”
“你先站起来,外面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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