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微笑说:“MRI做完了?”
这回宁樨没有回以一个同样的笑容,只是指了指茶室说:“阿婆来做针灸。”
温岭远点头,跟着她往茶室走。
“温叔叔,”宁樨抬头看他,“今天,再让阿婆在这里待一天吧,后面我会自己想办法。”联系了那个姓汤的阿姨,说是最快也要两周之后到岗。
宁樨叫他“叔叔”,倒让温岭远觉得猝然,是真正有求于人的语气,怕他不答应。温岭远一顿,看她一眼。女孩的神情莫名让他想到泡在水里的饼干,还勉强保持着饼干的形状,但已经塌软到一碰就散了。
拒绝的话,就没忍心说出口。
将阿婆送到针灸室,宁樨要赶去学校,不等他扎完针,说句谢谢,匆匆走了。
温岭远忙过一阵,拿出手机,除了置顶的十几条未读消息,还有宁樨的,然而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了,好像再无回复的必要。
☆、秋分(05)
真正心情烦躁的时候,宁樨反而一点也不想同苏雨浓倾诉,推掉她中午一道吃饭的邀请,说自己早饭吃得晚,还不饿。
等教室里稀稀拉拉不剩下多少人,宁樨这才拿上学生证出去找东西吃。
她常在过街一家面馆吃面,点一瓶豆奶,边吃边发呆。这季节,碱水凉面吃下去梗在喉间,仿佛发苦。她没了胃口,拿筷子尖挑着碗里的花生碎。
塑料门帘让人掀开,人影晃动,进来几个女生,在靠门那张桌子上坐下,点餐之后,叽叽喳喳聊起八卦。
宁樨坐在最里面那排,背对着门口,没穿校服,还戴了顶帽子,她们因此没注意到她,聊起来肆无忌惮。
“我听说,方诚轩还是初恋。”
“是啊,所以她哪里配得上方诚轩,跟过不知道多少个男的。”
“听说她已经那个过了……”
“很明显好吧,走路腿张那么开。之前毕业的有个高三学长亲口说的,跟她开过房,而且她还是那个学长跟他女朋友的三……”
“是惯三了。”
“居然有人说她是我们学校校花,一个惯三当校花……”
“好脏。”
……
宁樨一边听着,一边挑完了碗里的花生碎。
凉面还剩一大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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