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每一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暂,但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这里离市区较远,环境清幽,适宜养人,出入的车在我看来都是名车。至少以我目前的薪资水平来看,对这些牌子只能伸长脖子仰望。
酒舒真地嫁了个好人家。我想不出一向循规蹈矩的酒舒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明明前段时间他们夫妻俩还一起去给爸爸拜年,言语中看不出一点不和的痕迹。为什么突然之间闹到离婚的地步?
天空下起了丝丝小雨,配着这凉寒的风,愈加萧条。我是个极畏冷的人,缩了缩脖子,将一张脸埋入围巾中,只露出两只眼和额头,加快步子小跑着冲进小区。
等电梯的空档,我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有点潮湿。我低下头,在包里翻找着,没想到平时都随身携带的纸巾今天居然给忘了,我不死心,继续搜寻着包里的每一个边边角角。
电梯门打开,我依旧低着头,往电梯里走,额头却撞上一堵墙。
“酒媚?”
掺杂一丝疑惑和不确定,一道温润低沉的男声在我的头顶响起。
我还没有抬头,男人已经主动向后退开。
额头的压力消失。我有点不敢相信,愣愣地抬起头,一只手还放在包里,姿势虽算不上失态,但绝对也算不上好看。
“来找你姐姐?”
男人再度出声,面无表情,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我收拾好前一秒脸上的错愕,从包里抽出手,站直身体,仰起头,直直地看着他的脸。
他的个子很高,我接近一米七的身高也得仰着头才能看到他整张脸。也许是因为没有休息好,他原来明显一单一双的眼睛此时都变成双眼皮,更显深邃,眼皮之下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眼眸,脸部线条紧绷着。
难得见到这人浑身散发低气压的时候,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此时倒是一点也不怕他。
我看着他的眼睛,继续笑着:“姐夫,好久不见。”
郁临深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头:“这电梯是下行的。”
“我知道,反正一会儿也是要上去的。”
我既然上了电梯,就不打算再出去。
此后郁临深再没有开口。密闭的空间里,他挺拔高大的身躯似乎占据了所有空间,压迫感很强。我觉得这样冷场,尴尬了点,刚想说点什么,电梯已经到达地下停车场这层。
郁临深看也没看我一眼,拎着行李一句道别的话也没说,迈开长腿走出去,整张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不熟勿扰”这几个字。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有点受伤,忍不住脱口而出:“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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