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魁去拿笔墨。
贺清溪左手抱着幼子,右手接过张魁递来的笔墨就打算写休书。毛笔落下,贺清溪停下来。
“爹爹怎么了?”七岁的小猫勾头看了看贺清溪,他爹爹后悔了?
贺清溪苦笑,“没写过休书,不知该如何下笔。容我想想。”
贺清溪的字如他的人,狂放不羁。他这具身体的字中规中矩,如同忘记前尘往事,被诚实守信的善心人教养长大的魂魄,老实的近似于木讷。
长子小猫五岁进私塾,今年七岁,跟夫子学两年已能写出一手似模似样的字。他这具身体闲暇时曾教过小猫写字,贺清溪不想被聪明的长子发现就得模仿他以前的字。
贺清溪说话间回忆一番,活动一下手指,再次落笔。
片刻,一篇实实在在有理有据的休书完成,墨迹干透,张魁就和昆仑奴去周家。
贺清溪把幼子放在地上,就对长子说,“小猫,关上门领弟弟在屋里玩,爹爹去后院歇一会儿。”
“爹爹去吧。”小猫拉住小羊的手,“孩儿和小羊在这里玩儿,顺便跟客人讲,爹爹受伤了,今日不卖饭。”
小猫看似老成,也只有七岁,成年男子抬手就抱走了。贺清溪运功疗伤时需全神贯注,对外界的事一概不知,可不敢把孩子放在外面。
“小猫,听话,门关上别让爹爹担心。”贺清溪严肃道。
小猫见状,面露犹豫,“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贺清溪疑惑不解,“你担心张魁进不来?他有钥匙可以从侧门进。”
“爹爹,大白还没回来。”小羊突然开口。
贺清溪下意识想问大白是谁。忽然想起先前在门外听到的那番话,他家有只不会喵喵喵,只会嗷嗷嗷的“猫儿”。
那只“猫儿”并不是贺家人捡的或买的。小猫出生那日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他母亲见它瘦瘦弱弱很是可怜,给它些吃的,那只“猫儿”就不走了。
小猫满月那日该起名了,他母亲的意思贱名好养活,看到“猫儿”想起猫有九条命,就把孩子的乳名定为小猫。
大白起初没名字,贺家人唤它都是喊“喵喵喵”。“大白”二字是小猫起的。
方才他还纳闷贺家人起初不知道大白是老虎,随着大白吃胖,额头上的王字越发明显,贺家人知道它是老虎,为何都不怕他。
贺清溪从他这具身体的记忆中得知长安也有妖怪,有些人甚至见到过,想不明白的事就全通了。
周桂香拿擀面杖砸他的时候大白还在柜台上坐着当招财猫,“大白去哪儿了?”
“大白要把母亲偷走的钱拿回来。”小猫说着,极为不自然的眨了眨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贺清溪,“爹爹,大白是为我们好,别怪大白好不好?”
贺清溪见他满脸不安,半真半假道,“爹爹没怪你,也没怪它。我以前不准大白乱跑,是担心捉妖师把它抓走。大白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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