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肠歹毒,暗暗下个决定。
睁开眼入目的一双红彤彤的眼睛和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贺清溪观其身量有七八岁,“小猫?”
“爹爹,是我。爹爹,头痛不痛?爹爹,我给你吹吹。”
“大公子,不可以吹。”
贺清溪循着声音看到一位四十左右,皮肤黝黑,身材矮小的男子,“张魁?”
“主人不认识小的了?”
贺清溪的三魂七魄归位,知道谁是张魁,他只是想确定一下,“我脑袋有些晕,眼有点花,担心看错了。”
“爹爹!”小孩神色大变,满眼恐惧。
贺清溪吓一跳,“爹爹没事。”话音落下,听到一阵抽噎声。贺清溪转过头,发现他的手被一双小手攥住,循着小手看过去,一个更小的孩子坐在地上,“小羊?”
“爹爹。”小孩扑上去。
“不可!”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三个人?
还有谁啊。
贺清溪撑着地坐起来,注意到另一边跪着一个身量矮小,黑得像炭一样的昆仑奴。看到昆仑奴眼底的担忧,贺清溪脑海里又多了一点记忆。
贺家以前只有一个仆人,便是他幼年捡到的一弃儿——张魁。
贺清溪今年三十周岁,张魁比他大五岁,三十有五。他母亲心善,张魁还未弱冠,就给其张罗对象,怎奈张魁又黑又矮,贺家多出些银钱,也没姑娘愿意嫁他。
八年前,他娶周桂香的前一年,他母亲给张魁买了一个女昆仑奴。昆仑奴虽和张魁一样矮小,但其力气大,同张魁合力倒是可以把他抬到床上。
张魁见他额头冒血,慌得去医馆找大夫,昆仑奴一人没办法,就把放在地上。担心他着凉,病情加重,还给他盖条被褥。
贺清溪弄清楚这些,笑道,“我没事,扶我起来。”
张魁:“大夫说主人伤的是脑袋,有可能晕眩呕吐,得好生歇一会儿,不晕不吐方可起身。”
“我真没事。”贺清溪说着,掀开被褥把泪眼模糊的幼儿抱到怀里,看向他的长子,“小猫,爹爹想和你说件事。关于你母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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