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心神一松,她只觉眼前一花,头晕目眩,脚步不稳,幸而有孙嬷嬷与柳儿左右搀扶住,方稳住身形。
孙嬷嬷吓得心惊肉跳,直待她缓过站稳,才担忧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这青天白日,秋高气爽的,如何就晕了?”
宋之拂摇头,双眉微凝,摇头道:“许是站久了,不碍事。这两日不知为何,时常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偶尔还觉恶心犯困。”
柳儿道:“不如请大夫来瞧瞧吧,眼下王爷不在,姑娘不必怕王爷知晓。”
她遂点头,回府便请了先前慕容檀替她寻的大夫入府看诊。
大夫诊脉时未发一言,先是细细查了她的面色,又问了些琐碎之事,最后问:“王妃近日月信可准?”
宋之拂一愣,细细回想,这才发现九月月信已迟十日有余,至今未至。
大夫抚须笑道:“这便是了,王妃喜脉,已有身孕一月有余。寻常女子有孕,近三月时才有如此症状,因王妃原便有体虚之症,这才会有此等症状,好生调养便可。”
此话一出,屋内数人皆愣住,随即便欣喜若狂。
尤其孙嬷嬷,百感交集,握着宋之拂的手,满眼是泪道:“姑娘,我的心肝哟,可算是盼来了,这是天大的好事哟!”
宋之拂亦是欣喜不已,恍坠梦中,冲孙嬷嬷笑道:“嬷嬷,我——我可算是盼来了……”
她过去盼着这喜讯盼了近一年,却屡屡失望,直至近日查出根源,方稍松了口气,可想起前世三年未孕,仍是十分不安,直至今日,心中大石才放下。
柳儿已照孙嬷嬷的吩咐,赶紧引大夫至外间,一面开安胎的方子,一面交代如何照料。
宋之拂一手抚着平坦而毫无动静的小腹,只觉十分奇异。她这腹中,此刻正孕育着融了他二人骨血的小生命,再过大半年,便要出世。
只可惜,她未有机会当面同他说。他与她一样,也盼了那样久。
孙嬷嬷此刻越发将她当一块宝贝疙瘩似的,小心翼翼扶着,一面抚着她鬓边,一面柔声道:“我的姑娘,如今终是熬出头了。先时我只当王爷非良配,甚是担忧。日子久了,王爷待你的好我皆看在眼里,是个可托付之人。今日你有孕,来日只盼能生个儿子,替王爷传宗接代,身为女子这辈子,便圆满了。”
宋之拂倚在她胳膊边,好容易平复心绪,遂令柳儿铺纸研墨,欲亲书信与他。
可提笔许久,心仍恍惚,一时竟不知要如何写。
思忖许久,自晌午至傍晚,费了十数张纸,方写下寥寥数字,封入心中,交由仆役快马加鞭送出。
数十里外,燕军营地。
赶路一日,慕容檀听了派出各方的先锋探子汇报过各方情况,与众将详细部署后,方草草用饭。正欲熟悉就寝,忽有急报自王府送至帐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