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纲轻声道谢,礼貌性的接过来捧在手里,却迟迟没有喝。他的眉头始终微蹙着,眼中带着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茫然,他就像是被遍生的藤蔓缠住双腿的小鹿,焦虑不安不知该如何打破眼前的局面。
他这样子看起来,好像在求助一样。
我该说些什么,才能够安抚这样的他呢?
面前的阿纲,他拥有着我最为熟悉的眉眼,少年的面庞也已逐渐勾勒出了轮廓。他紧紧地皱着眉,视线落在手中的杯子上,就连覆在杯上的手指都在不自觉的绷紧。
我知道他有一双清澈又温暖的眼眸,而那双眼睛现在是否已经被恐惧所填满呢?
“阿纲君。”我轻轻叫他的名字,在他抬头望过来时恰时的露出浅笑,“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啊?”他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忙摆起手,“没、没关系的!宫城さん按照之前的习惯来就好!”
已经很久没有人用姓氏称呼过我了,乍然听见还有些不习惯,我微怔后对他道:“还是叫我夏莉吧。”
“啊、是,夏莉さん。”他很听话的改了口,那双清澈的棕眸直直与我对视,眼底流淌着倒映的柔光。
像是为了适应这个新的称呼,他微微停顿了一秒后才道:“是有什么事吗?夏莉さん。”
熟悉的声音,说着我不再熟悉的敬语,我望着近在咫尺的阿纲眼中映照出的我的面孔,在奇妙的时间错乱感中,成功分割出了我们的距离。
眼前的少年阿纲明明拥有与纲吉一样的眼睛,可当我望着他时,眼中所看见的却是遥远的曾经。
和那些已经过去了的,再也回不去的时光。
深陷于愁恼与迷惘之中,如果是这个时代的纲吉的话,即使我无法做到其他的,却可以选择陪在他身边,紧紧握住他的手。
而面对现在的阿纲,我需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所有的道理早就有里包恩教导过了,事到如今,只有他自己慢慢消化、慢慢适应,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助他。
这是他必须面对的痛苦,也是被迫成长的痛苦。
“伤口好一些了吗?”我咽下原本想安慰的话语,尝试用轻松一点的话题让他的情绪不再紧绷。
他点点头,下意识去摸胸前的绷带,“已经好很多了……说起来,这个基地里的医疗设施真的很齐全呢。”
我不由笑了笑:“也许是因为这十年来你都没有变过吧,还是那么害怕别人会受伤。”
“啊,说起这个……”阿纲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忐忑,抬起眸偷偷打量我的神色,有些犹豫不定又有些好奇地问,“夏莉さん认识十年后的我对吧?十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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