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处的木兰见来人,身形倏然僵住。
何大娘!
她怎么来了...临行前她分明嘱咐过,不要出来否则会引来祸患!这个时辰来街道上,定是会引起那将领的怀疑!
如此...何大娘一家便会被牵连!
木兰头皮发麻,冷汗直直顺着脸侧滑落。
怎么办....她不能任由何大娘再为了她涉嫌!正欲动身,却看到另一侧已是不见拓跋嗣的身影。
木兰快速看去。
只见他从暗处跃直街道上,踢翻一人坠马,直直杀出条血路冲着西边逃去。
一时间,木兰没能反应过来。
等到那行骑兵策马追去时,木兰感觉嘴边有些咸湿,才发觉泪水决堤而下。
他竟能这般不顾自己的性命,只为了救她的亲人。
不远千里而来,只为寻找一个不知生死的人。
曾经她还那般怨恨他,曾悔恨过她曾把他捡回来。怨恨他的无情冷漠,草菅人命。
可是..大部分的时候他对自己是极好的。甚至处处为自己考虑。
木兰擦去泪痕,跃下朝何大娘走去。
何大娘满目惊愕,根本不知道刚才已是在生死走了一遭。
“木兰,你怎么在这?”
昨夜她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总是怕木兰他们会出什么事。今日便想着早些出门来接应木兰他们。
何大娘朝后望了望。“你那朋友怎么没来?”
木兰低眉,刻意掩饰眼底的血丝。
“何大娘,我们..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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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嗣纵然武功再高强,可面对一群强悍的柔然壮兵,终究寡不敌众,被围堵之时,过了几个来回索性放弃了挣扎,被绳索缚住压进了牢中。
平生倒是第一次遭遇此种境地。
拓跋嗣环视周围,血腥潮湿的气息涌入鼻息,耳边皆是被虐打的痛嚎声。
视线被不远处那架子上被铁链捆束的一人,血肉模糊狼狈不堪,已是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这样的场景于他来讲并非陌生。
拓跋嗣垂下眼睫。他的脸上还带着原来的伪装,在旁人看来还是一副糙汉子的模样。
前些年与柔然交战,在战场上见过几次匹侯钺。自己的样子应当是很难记不得。时隔几年,若是匹侯钺再见到他,不想被认出怕是也难。
试想敌国的君王在自己的手中,不论是否有内乱,这场战争已是胜了一半。
拓跋嗣闭眸。
望匹侯钺能够快些看到信件,届时趁内乱便可有逃离的机会。而眼下,除了忍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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