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却没料到半路杀出个苏阳青,一通电话不带预约,点名道姓直接喊人过去,待到从咖啡馆里出来,李月寒已白白蹉跎半天时光。
她赶回家时,已是下午三点。
苏星厌抱着靠枕窝在沙发里打瞌睡,迷迷糊糊间听到门锁响动,睁开眼见是她,舍不得睡更舍不得不看她,两相为难,他没精打采地半睁起眼睛哼唧:“去哪呢?”
“你姐约我。”
苏星厌瞌睡去了大半。
“她是不是找你聊什么婚房,还说要跟我们住一起?”
李月寒坐到他旁边,“她之前找过你?”
“嗯,但我没同意。”
“难怪。”她想起苏阳青当时颓丧的神态。
苏星厌抓住她的手,揉着骨节碰到李月寒好一段时间没剪的指甲,他从抽屉里找出指甲刀,又抽出一张纸垫在膝盖上,五根手指从食指开始剪,大拇指留在最后。
李月寒很少去询问关于苏星厌的家庭状况。
准确来说,光苏强和周兰芳和生养出苏星厌这样乖巧的小孩都很难想象。
毕竟他的家庭、他的遭遇,都让他有足够充分的理由去选择作恶人,干坏事。届时总有人理解、总有人同情,原生家庭在人一生中的缺失,足够成为所有错误的理由。
但他没有……
十根手指指甲已被全部剪净,苏星厌先生服务到位,甚至还拿出指甲锉要进行下一步的工作。
李月寒收回自己的手,换个地方去捉他的耳朵,大拇指和食指从耳垂捏到耳朵尖,好玩的时候还要拽两把。
“小朋友,你知道你姐姐怀孕了吗?”
苏星厌点头:“嗯。”
黑黢黢的眼睛凝放一本正经,他故作严肃绷着张脸,表示自己有认真在听,简直超级可爱。
李月寒又问:“没什么反应?”
他动了点反应。
李月寒的小朋友伸直胳膊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下巴准确找到肩膀位置,明明一米八六的个子,关于扮弱却得心应手。
“我姐离开家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这个家迟早要散。她当时心比天高,我跟她虽然没什么感情,但也是真心祝她挣脱牢笼。她离开以后,我们家的经济情况并没有轻松多少,苏强要扛下一个家的压力,时间久了也不会因为我是男孩,而摆什么好脸色。我妈虽然想帮我,但她身体的确不行,从前生我落下太过病根,苏强又舍不得给她花钱治,只能这么拖着。我一直都很不开心,也一直都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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