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之中,一个喜欢满村子乱逛的中年男/人反倒突兀。
他三十有五,看上去年纪跟苏护差不多。白衬衫黑西裤,金丝眼镜架在鼻上,发胶抹得又浓又厚,皮肤略黑,嘴唇稍厚,是猪肝涨紫的颜色。
一次李月寒在家门口不经意跟他碰见,本就擦肩而过,男人却忽然叫住了她。
“诶,以前没看到过你啊?是苏护的亲戚?”
他知道苏护?
李月寒侧头看他,一个人的精致从细节能窥探出来。男人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齐整无脏无垢,没做过粗活。
衬衫西裤,腕表价位…他跟苏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又是怎么知道她的?
“月寒姐姐!”苏星厌躲在门后叫她,“你外婆找。”
“好。”李月寒无视男人,转身回房。
留下那个男人站在原地,目光黏在她的身上不肯离开,“月寒…”他的脸上浮出一抹笑,轻念道:“名字好听。”
刚跨进门槛,李月寒就被一股蛮横的力道拉进房间。她猝不及防,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星厌“砰——”地一声把门紧紧关上。
李月寒转了转自己被扯疼的手腕,很快冷静下来,“怎么回事?”
他保持正脸对门的姿势,头抵在门上,没动。
李月寒继续问:“为什么撒谎?”根本就没有外婆找,是他随口扯的谎话。
李月寒忽然意识到一件极其糟糕的事情,她对苏星厌似乎并没有什么警惕心——这并不好。
小男孩贴着门转身看她,屋子外头种了一株芭蕉树,叶子层叠交映落到屋内一片阴凉。他站在那块阴凉地里,未长开的胳膊,小腿,孩子的手指关节脆弱纤细,处于儿童和少年的过渡,阳光和阴影斑驳陆离。他看她,目光最后还是落在阴影里,散不开的忧郁。
李月寒转过脸重复刚才的问题,“为什么撒谎?”
苏星厌:“他很坏。”
李月寒:“你怎么知道他坏?”
苏星厌:“因为……因为我看到他压在我小姨身上,然后我小姨哭了。”
时间指针忘记走动,空气也跟着凝固。懵懂无知的小男孩打翻潘多拉的魔盒,放逐出的恶鬼在哭泣咆哮。
然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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