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场合,不算偷听,更何况李月寒站在这里也听不出个丁卯寅丑。
她只是从整条街的涣散灯光中,隐约觉得讲电话的这个男人背影莫名熟悉。
李月寒想,也许他们曾经见过。在许许多多跟现在一样的,九点四十五分。
分针秒针咔哒停顿,世界其实是一幅一幅被定格的连环漫画。
风吹过来,树叶在脚边打旋。他把身体重心大部分交给墙面,背靠着,抬头的瞬间看到对面站着一个女孩。
白毛衣,蓝牛仔,长头发,唯独一双眼睛躲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中,看不真切。
吴非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对面电话还在继续呱噪,要表达地无非就那么几件事——厌倦了,不爱了。
偏偏要拿花言巧语做装饰,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强迫他人相信。吴非很想打断电话里的那个人,说声好巧,我也是。
早就厌倦,早就不爱了。不,甚至可以说从一开始,就没怎么爱过。
但不行,女孩的心思异常敏感薄弱难猜透,他要真这么说,错的就是他了。
“吴非,我一直都觉得你很像风,就算在我身边我也抓不透。也对,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把你抓获。”
高中阅读最喜欢考上述内容使用了什么修辞手法——比喻、拟人、排比、顶针……本质上的它们都是占字数浪费阅读时间的废话。
可她还在继续。
对面女孩的面孔如浮雕凸/起,她从黑暗中走出来,一双眼睛还带着黑夜里的余韵,冰冷又魅惑。长发牛仔,白毛衣,她美得让人流连忘返。
于是吴非开口打断:“既然这样,我们好聚好散。”
电话挂断。
女孩走近,望着他笑,“被甩了?”
爱的初时名词叫同情。吴非点了点头,烟雾跟随他的动作游动,“异地恋,说受不了一个人。”
李月寒:“你很难过?”
吴非的目光回望向她:“如果我说难过,你会同情我吗?”
她笑,嘴角牵起酒窝,很快浮上来又很快藏下去,“看你对我的角色定位。”
“是陌生人,还是……”九点五十分,秒针咔哒竞走,世界只是被时间遗忘了那么小小一个瞬间,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分针不知不觉已经移动了五个小格。抓不住时间抓不住岁月,所以古往今来的史书画卷上才会一遍一遍耐心提醒我们要珍惜眼前光阴。
可总有些时间,注定是要用来浪费的,浪费在对一个人无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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