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伙计聊了两句,闲灯站起身告辞。
兰雪怀站在他身后,看起来并没有要单独行动的样子。闲灯还是拿不定主意,心中忐忑了片刻,斟酌了几句措辞,开口道:“小仙君,你接下来是跟我一起,还是……”
闲灯一边说一边观察兰雪怀的脸色,说到一半,连忙改口:“我看我一个人是绝对解决不了此事的,还望小仙君助我一臂之力,辛苦你了。”
兰雪怀露出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开口:“就知道你办不好,还不快走。”
闲灯答应了两声,想要摸一摸鼻子,结果一手摸上去就摸到了面具。
他拿起挂在胸口的照妖镜,看了眼自己的面具,面具并没有再做出什么诡异的动作。
闲灯暂时放下警惕,去往何府的路上,他又问兰雪怀借了些银子,买了三柱线香和一个墨斗。
东西放进了包中,一路沿着人群打听,终于找到了何员外的府邸。
二人站定,闲灯抬起头打量何府,朱红色的大门紧闭,两旁的镇宅石狮子脱了漆,掉了一地的猩红色碎片,也没有人来打扫,想必何员外已经没工夫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闲灯沉思片刻,正要上前去敲大门,何府的侧门就出来了一个拿着扫把的老妇人。
“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外面阴沉了一下午的天气终于落了一滴雨下来,紧接着大雨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一串连着一串砸在地上,最先落到地上的水珠滚了一圈的灰尘,然后才“啪”的一下碎在地面上,成了一滩水。
闲灯福至心灵道:“老婆婆,外面下了大雨,我和朋友想要借住一晚上。听闻何员外和善仁义,便不请自来,求个住处,不用太好的房间,只需柴房就可以。”
老妇人握着扫把盯了一会儿闲灯,开口:“行吧,进来。不过何员外不在这个宅子里,老太婆提前告诉你们,这宅子里只住了一个疯子和几个下人,住进来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负责任。”
闲灯尽职尽责的给兰雪怀解释:“听她的意思,看来何员外一家已经搬到了其他地方去了,这个宅子里估计就剩下了何大,否则她也不会轻易让我们借住。”
兰雪怀觑了他一眼:“用得着你解释?”
闲灯:……
他闭上嘴,不再说话,紧紧跟着老妇人从侧门进去。同时,他也在心里想道:我下次再主动和他说话我就是一条小狗。
穿过一条灰石板路,地面上的石头铺的坑坑洼洼,因为下雨的缘故,泥点子从地面上被溅起来,飞到了裤子上。老妇人推开一扇小门,三人走到了一个院子里。院子很小,正中间有一棵大槐树,树下有一口深井,井边堆着三块石头,一团成年人手腕粗细的铁链,生了锈,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
老妇人临走之前,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过身,站在门口嘱咐闲灯:“如果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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