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性很大。”
“线下有过见面。”郑余余说。
关铭撑着下巴等他继续说,没插嘴。
郑余余说:“凶手是一个年龄十八岁到三十五岁之间的年轻男人,沉迷游戏,智商很高,很可能接触过土木工程专业,按照年龄推算,现在可能已经有一定社会地位了。”
“往后推六年,”关铭提醒,“年龄。”
郑余余说:“你觉得对吗?”
“就这点线索,”关铭说,“能确定的就这几条,剩下的都是瞎猜。”
“那你瞎猜两句。”郑余余满怀期望。
关铭说:“有杀人前科,截止到作案前未婚,本地人,或者在本地居住过很久,大学以上文凭,身体强壮。”
郑余余:“且听你一一道来。”
关铭说:“先说好,我猜的。”
郑余余一挥手:“没劲了吧。”
“犯罪凶手很明显不是激情作案,”关铭说,“有组织,有预谋,有反侦察能力,犯罪手段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这么短的作案时间间隔,没有一个心理上的安全期,不图财不图色,他不是为了发泄,是为了表演。”
“额,也许图色……”
关铭随手甩给他几张受害者的照片,说道:“凶手一个身体强壮的,自大的年轻男性,这可能吗?”
郑余余低头扫了眼照片,放下了:“你这话太政治不正确了,不过算了。为什么说身体强壮?那几个两三米的深坑?”
关铭:“几具尸体没有一起埋,证明不是一晚上完成的,身体再弱一晚上豁出命去也能挖个两米,这倒不算什么,我考虑的是他怎么移动的尸体,一个男人托着一个一米七五以上的尸体上下楼,多半都是伪装成其中一人醉酒了,这估计就是中胚胎型凶手才能做得到了,就算是你驮着那么大个人也费劲。”
郑余余说:“凶手选择的这几个受害者都是外地人,离群索居,住所分散在城市的各个旧小区,甚至连当时失踪后取证都没有找到目击者,证明他对城市街道非常熟悉,这么有胆量,外地人也没这个心理素质。”
“差不多吧,”关铭没反驳,但也没肯定,“我是觉得,他能获得修路的这种属于国家机密的信息,应该在九江混了挺长时间。”
郑余余升起了一种很澎湃的感觉。胸腔里养了一只雄壮的公鸡,此时它挺起胸膛嚎了一嗓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激出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眼前都冒金星。音乐爱好者第一次弹致爱丽丝可能就是这种感觉。
他都快忘了当初为什么爱上了关铭,因为他办案时的冷淡和轻松。情绪再度被唤醒,将他绑架勒索,郑余余又感觉到了窒息。
关铭说:“外卖怎么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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