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警察的对立面,仿佛多说一句都是背叛人民群众,任你东西南北风自岿然不动。他们拿这些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出了审问室的时候,关铭坐在窗台上抽烟,卢队说:“数据保留不了这么长时间,最多恢复一下帐号。”
关铭看向郑余余:“出来了?”
郑余余说:“什么都不说。”
关铭点了点头,卢队说:“越不说,越证明问题确实出在这里头。”
也可能证明他确实什么也不知道。郑余余心里想。
关铭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从窗台上下来去一边接电话,刘洁有些累地倚在墙上:“卢队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啊,”卢队说,“大神什么想法?”
“哪个大神?”
卢队:“关铭啊。”
郑余余“嚯”地一下:“昨儿还对人家阶级仇恨呢,今天就尊敬上了?”
卢队摸着胡茬说:“还真有两把刷子,他中午不是找小洁,结果小洁不在吗,就自己去走访受害者家属了——”
刘洁替他接下后半句:“问两句就觉得电脑有问题了是吧,咱们跑了多少趟呢。”
卢队说:“关键是咱们也问了,家属避重就轻啊,再说电脑咱们也检查了。”
“也可以理解,”郑余余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谁主动说自己孩子有网瘾呢,再说游戏也删彻底了。”
卢队说:“是个人物。”
刘洁笑得与有荣焉:“我爱上头脑聪明的男人了,郑余余愿意帮我牵个线吗?”
“那你现在这个呢?”郑余余无语,“今天中午还给你订外卖呢不是?”
刘洁说:“你不要死脑筋。”
“我一点也不死脑筋,”郑余余说,“就是身为一个男的,对你的行为感到了不适。”
“却没有针对你们男性同胞的意思,”刘洁说,“我没有和他们深入交流的意思,做个朋友快乐一下不好吗?”
郑余余翻了个白眼,不再和她做口舌之争,挥了挥笔记本走了,不留下一滴唾沫星。关铭在楼梯口抽烟,举着电话听那边说什么,明显是长篇大论,一直也轮不着关铭说话。
郑余余敲了敲楼梯口的门,示意在办公室等他,关铭手指头夹着烟头,冲他比了一个“OK”。
等关铭回来的时候,看见郑余余正坐在他工位上聚精会神地玩电脑。
“你啥时候把这几个叫过来?”郑余余听见他的脚步声,也不抬头。
关铭只好坐在郑余余的座位上,说道:“剩下的不叫了。”
郑余余转过头看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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