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都是如同火烧一般的感觉,辛辣得喘不过气来,她更加放肆的哭了起来,这一次她名正言顺,她是因为受不了这辣椒的攻击才如此痛哭流涕。周围的人朝她投来或惊奇或同情的目光,她哭得旁若无人,像是一个小孩丢失了自己的压岁钱一般痛断肝肠。
馄饨摊的老板和女儿女婿显得窘迫极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晚萦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在桌上丢下一锭银子之后转身离去。
晚萦扯着袖子胡乱的擦着脸,她望着天上,月亮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重重乌云在头顶将月亮笼罩住了,一丝月光也没有了。越发的阴冷起来,晚萦觉得脸凉凉的,似乎又在下雪了。
霰子和雪花在灯光的照射下看得格外清晰,雪花纷纷的,落得极慢,像是绒毛似的在空中慢慢的飘飞着,而霰子却速度快很多,笔直的往下掉,像是一粒粒宝石,但一掉在地上就消失不见了。
街上的人已经渐渐的散了,晚萦还是没能找到一个歇息的地方,她晕晕乎乎的,一个不小心一脚踏空了下去,原来路上不平,踏进了一个凹陷处,“客”的一声,她觉得自己的脚扭了一下,拔出脚来,有些疼,但似乎还能走,但是腰也被扭了一下,她“嘶”的一下吸了一口气,全身打了个激灵,伸手扶着腰,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却觉得刚刚还不疼的脚踝此刻钻心的疼了起来,她“哎”了一声,站着的那条腿渐渐的失去了力气,只能扶着墙渐渐的蹲坐在了地上,但是地上阴冷潮湿,晚萦也怕会寒湿入体,看见不远处有一把破旧的椅子。深吸了一口气,狠狠心,一咬牙站了起来,一步一歇的挪到了椅子边,把这椅背慢慢的坐了下去,椅子发出“咯吱咯吱”腐朽的声音,晚萦不敢一下子将自己所有的重量都放在椅子上,只能奋力的撑着,缓缓的一点点的将自己的重量分在椅子上,椅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吱呀”一声,虽说始终有些摇晃,但最终也没有垮塌。
晚萦终于放下心来,靠在椅子上好好的歇了一口气,她微弯着腰,提起裤脚来,见崴着的那里已经迅速的红肿了起来,她想用手去捂一捂,手却冷得像一块冰,她把手放在唇边呵气,一边搓着手一边跺着那只没有崴着的脚。嘴里的白烟茫茫,像是那碗馄饨里冒出的白气。
雪下得更大了,风也更加的刺骨。晚萦知道自己必须要离开了,再晚一点街上也就没有人了,可是她却迟迟起不了身,这把椅子像是有魔力,她一坐下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晚萦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头却抵着椅子后面的高墙,偏头看去,发现旁边是一家人的耳门,檐口挂着两盏灯笼,门和门锁都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门上还贴着倒着的福字,两旁贴着红底黑字的春联。
晚萦叹了口气,将脸转了回来,面前是另一堵墙,门对门是一色的灯笼和春联,不同的是对门那家的门似乎是新漆的,显得焕然一新,不似旁边这一家门上的黑漆都剥落了。
晚萦觉得自己累极了,靠着墙就在着寒风当口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忽然,一阵阵震彻天际的马蹄声“得得得”的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渐渐的形成包围之势,将这条小巷子重重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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