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岱脖子上的吊坠在路灯下泛着光,乔水心想这个人真是非主流。
见唐岱没什么反应,乔水干巴巴地补充道:“我在学校门口看到你的车了。”
兜帽挡了一大半唐岱的脸,乔水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只听见唐岱回他,“对,我去了。”而唐岱的语气口吻总那样,并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又是一大段沉默。乔水似乎还想他说点什么,唐岱就接着说:“之前没太记得,我发小和你一个学校。”
乔水心想操他妈,嘴里说“哦”。
在那个夜里,在一整条长长的五彩斑斓旁,乔水一脚踩着板,一脚蹬地,没风就撞出一道风,歪歪斜斜地向前去。唐岱没留他,只在他身后淡淡说路上小心。
夜色不温柔,它笼罩城市,像囚笼笼罩巨兽。
乔水觉得粉墙裂缝了,墙皮也掀开角了。
在所有这些之前,他坚信唐岱会成为他未来十几年乃至几十年乃至一生的挚友。可现在,他满胃的酸水,牙也要酸倒了,他找不到原因。
他去他爸的仓库里拿了一瓶酒,上楼,趁没人发现的时候溜回屋。也不管那瓶多少钱,对瓶吹,满心满腹的强说愁。
——之前没太记得,我发小和你一个学校。
为什么不他妈是“你和我发小一个学校”,为什么是发小在前。你丫口腔溃疡犯了吗,玩什么惜字如金啊,多说两句会死吗,不说是承认吗,那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铁瓷都铁茅坑里了是吧。
他接受不了这个。他说不好自己介意什么,应该不是唐岱的性向,那是因为介意常楚遥吗,那如果换成其他什么人呢,有这样一个人,会这样走进唐岱的生命,他又会怎么面对呢。
乔水心想,全世界都骂自己矫情逼吧,他脆弱得像只一把就能捏死的鸡仔。为什么啊,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
那酒喝得他越来越热,脑袋发昏。仰头时酒液滑出唇角,乔水用手背擦。内唇磕着牙齿,手背凉而湿润,他想起吻,牵手,拥抱,全是些朦胧又不经意的回忆,连具体是哪天发生的乔水都记不得了。这感觉倒也不是恐惧,就是心惊,乔水背后隐隐有些发毛,心脏狂跳。他把高高的酒瓶推到一边去,躺倒在地板上,黑漆漆的房间,他数不清自己的心跳。
那个留着长发,有着敏锐目光,弯起嘴角时会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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