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在你心里我还有一点儿好吗?”
乔水想了想,打:“有很多点儿。”后面紧跟着,“不然你现在也不能跟我一屋呆着。”
“那你还恨我吗?”
“有一点儿。”
他们各自拿着手机,姿势从端坐变得有些局促,唐岱抱了团被单在身前,乔水倚在墙上,都特别安静。
唐岱:“我没想过骗你,从来都没有。这些事儿我以后慢慢讲给你。那一点儿恨保证也不会有了。”
乔水:“昂。我后来回去看过。咱们吵架的地方。墙上的字被铲了,贴了好多广告。包小姐,办证,开修换锁和通下水道的。”
唐岱:“其实十七八岁最不适合谈最重要。”
乔水不动脑子,回话也快,“什么时候都不适合。”
唐岱:“你别那么快下结论。”他慢腾腾按着屏幕,“可以先和我结婚试试。”
乔水的心又高悬起来。他不懂,对着唐岱,他的情绪永远比不对劲还更不对劲。
青春的旧事很难一笔勾销,可旧事比旧报纸还脆弱,它们被揉碎搅和,泛黄的暗淡也变斑斓。
乔水两边膀子都紧张地发软,靠着墙,想着自己怎么也要出息一回,于是敲下最后一句。
“结吧结吧,当结义了。”
13
这是唐岱赖在乔水出租屋的第五天。期间他们一起去民政局办了手续,回程时还顺路买了袜子内裤。
一起吃住久了,唐岱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外人,那点蔫儿坏在乔水身上使了个透彻。乔水偶尔也会气急败坏,叨叨他,“怎么回事啊你,跟我一样没工作吗,一天天没事做啊?”
唐岱岔着腿,在马扎上坐着削苹果,完美的一圈皮,下面有垃圾桶接着,他特讨嫌地说了句自己主业收租,副业才搞搞设计,最近没什么大项目。
唐岱就坐在那个狭窄的客厅里。斜对过去的卫生间敞着门,乔水正在里面搓衣服,也坐在小马扎上。他的手天天被强行抹护手霜,到现在差不多好全乎了。大塑料盆里装了满盆的衣服裤子,有他的,还有唐岱穿的他的。乔水抓了一把洗衣粉撒进去,手心里热乎乎的,他一边吭哧吭哧搓一边想,讨厌死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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