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你别嘀咕我。”唐岱说,手里给那颗苹果做收尾工作。
乔水埋头苦干,卫生间这边闷闷的,下午五六点让人昏昏欲睡,他抬手用小臂蹭额头,汗流下来有点痒,他气哼哼地反驳唐岱,“我他妈没嘀咕你。”
唐岱站起来,他也学乔水打赤膊,只穿了条大裤衩,就这么拖着步子朝乔水走去,“心里嘀咕也不行。”
“嘿你手挺长啊。”乔水嫌他管得宽,想翻他白眼,又觉得幼稚,把手里起泡泡的水甩进盆里,并没有对唐岱发动什么实质性攻击。
削好的苹果被杵进他嘴里。
一个不规则球体。可乔水心里只想得到“杵”字,唐岱好狠啊,磕到他大牙上。可他心里还特别感动。
他咬了一口,浑身的刺儿软了,跟唐岱说:“岱崽,我夸你呢。”
唐岱看他这熊样就想笑,“崽你大爷。”
这房子朝向不好,一束光不知要怎样七扭八拐才能来光顾光顾。闷闷的,漫长的午后。他俩都犯困。
唐岱就这么站在乔水身后,如同一个自动旋转烧烤架,转着圈给乔水喂苹果,乔水就那么苦哈哈地搓衣服,脸皮薄得不行,气都不好意思撒,琢磨攒到下次攒个大算了。
忽然,唐岱空着没事做的手搭在了乔水的肩膀上,乔水无意识坐直了些,但不很明显。夏天就是这样,人都不爱多穿衣服,有种表象的亲近。该怎么形容呢——这样的原始似乎也不好,容易让乔水想起裸奔的浑身长毛的野人。
可唐岱体毛一直都很浅,胳膊上只有一些茸毛,细小的,在光下仿佛半透明。
唐岱的手随意地搭着,指尖懒懒地摩挲过他的锁骨,虚虚扣在脖子上——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唐岱手心的那一点点湿热笼罩着他的喉结,并没有碰上他,可他觉得很痒。
“欸,你准备什么时候收拾东西跟我回家?”
乔水拿后手肘别扭地抵了抵他,示意他走远点。“……干嘛非得住一起。”
唐岱也撞他的手肘,示意他认真洗衣服。“我家里人还没见过你呢。糊弄也不是这么糊弄的吧。”说这话时,他的手已经向上摸到下巴颏,准确来说,是双下巴所在的地方。乔水吃得不少但爱运动,那儿只有一点点软肉,唐岱逗大猫似的挠着玩。一下一下,黏糊糊的,空气也是黏糊糊的,乔水的汗融化在呼吸里。
乔水洗衣服的动作越来越慢,他挺不自在的,没顺着唐岱的话接,后脑勺向后使劲撞了一下唐岱,“再折腾我我起来干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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