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后,她微笑着站在她面前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的时候。
姜年年才是真真切切地为她感到快乐。
因为啊,她在梦中总是轻轻喊着那个名字:耳朵。
一遍又一遍,是小时后因为指了月亮而被割掉的耳朵。
十二月临近考证前夕,姜年年听闻了路岩被公司开除的消息,竟也奇怪地笑不出来,她心中涩涩的,濡湿的一大块。
转眼几年,岁月如同暗中拨弄命运指针的大手,一转眼物换星移。
考证的时候算是正常发挥,平静到没有掺杂一丝一毫其他的情绪。
所以在姜年年收到过了的信息后,也平静地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发了条消息给邬淮扬报喜。
又发了同样的一条消息给再没登过QQ的耳朵。
然后坐在小天台上,静静等天亮。
看东方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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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淮扬看到她消息的时候,还在整宿地熬夜和指导老师商量战术。
他在封闭的一个小空间里,把各种战术演练了无数遍,眼角黑眼圈是深深的一层。
也曾在疲惫至极的时候想要给她发消息叨扰,可是指尖触及屏幕置顶的那一栏后,又把手缓缓地收回。
他该问候什么呢?而她或许忙活得不亦乐乎,因为她每天发给他的消息中,她都永远那样精神充沛,神采飞扬,生活满得似乎他已经无法再插进去。
只能侧过头,手指交叠撑着下巴,看着洛杉矶的万家灯火,静静地冥想一会。
而后继续,一遍一遍演练,将所有可能都写在本子上,将合夜的每一场的数据都研究好几十遍,将他的视频看过无数遍,将视频中姜年年的侧脸一遍一遍描摹。
他也玩了很多类似的游戏,每个游戏的打法都有精妙之处,愈加专研下去愈加发现一切都可以融会贯通。
将所有的方法集合成万变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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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年年被她母亲勒令回了家。先前她是以外出工作为由搬来了邬淮扬的家中的,地址没敢给母亲说,于是独自在外四个月,已近年关,便妥协了。
姜年年托着自己行李回家,站在门口的时候,狗蛋跑过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姜年年惊在原地,看着眼前高过她一个头的少年,突然觉得心涩涩的,温暖的血液逆流,呛得她的泪腺又要溢满了。
姜苟闷闷开口:“姐,你可算回来了。”
母上大人站在一旁微笑地看着她温柔慈祥,姜年年眼皮又跳了跳。
接下来,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多想了。
因为吃饭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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