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济州,怎么会知道你,今天一早肃王府的人就登门了,态度倒是十分客气,许了我诸多好处,按说这门姻缘听过去是好的,但我知道你是断不肯给人家做小的,也只能壮着胆子婉拒了,你父亲那样子都快疯了,幸好我还按压得住他。”
肃王周怀悯是建元帝的叔叔,文韬武略皆是出类拔萃,当初先帝在时,就对这个弟弟忌惮万分,但肃王手握重兵,在自己的封地济州小心经营,没有给先帝任何机会。
先帝驾崩后,肃王本欲借机上位,但无奈陇西王横插了一道,两个人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得谁,只能便宜了当时的太子周雍先坐上了龙椅。故而,肃王固然位高权重,但在洛安城,却有点而禁忌的意味,大家平日都不太提及。
沈绿绮虽然是闺阁女子,对此也略有耳闻,她不欲多说,只道:“母亲做的很是,这事断断不妥。”(
柳氏坐了下来,叹气道:“说实话,阿绮啊,我觉得有点而可惜的,我在闺中的时候就听过肃王的名声,他是我们晋国首屈一指的猛将,骁勇盖世、英姿无双,又是个翩翩美男子,你别看如今大家都不太提他,当年啊,他可是这洛安城中许多官家千金的梦中情人呢。”
沈绿绮和柳氏这几年熟悉了,知道她心无城府,说话爽直天真,不由地笑了起来:“母亲,听你这话,莫非你也是那许多官家千金中的一个?”
柳氏朝沈绿绮挤了挤眼睛:“那是自然,我当年听我父亲和兄长说起肃王,就觉得他是全天下最好的男子。”
沈绿绮掩了嘴,吃吃地笑:“您不是说您心里当年记挂的是那位孙郎吗?”
孙郎是柳氏曾经定过亲的未婚夫婿,之后战死沙场,柳氏还为他守了很多年,生生地误了花信之期。而如今,柳氏说起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只留下年少时美好的记忆了。
她挑了挑眉,理直气壮地道:“孙郎是眼前人,肃王是天上月,这可不一样,当年要是肃王愿意娶我,我才不等孙家的小子呢。”
她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眼睛里有了盈盈的泪光。
沈绿绮握住了柳氏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柳氏只是一瞬间的伤感,很快过去了,她看了沈绿绮一眼,认真地道:“阿绮,我和你说一句真心话,你若不愿听,也别恼我。”
“母亲请讲。”
“你如今岁数真也不小了,虽说你生得美貌,但须知,女子的年岁是这世上最留不住的东西,你要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别像我这样,生生蹉跎了年华,最后,只能嫁给你父亲那样的人。”
柳氏说话实在太直白了,沈绿绮哭笑不得:“母亲,对人子女者,不可言其父母之过,您这样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哎呦,那样糟心的人,有什么不好说的,除了那张脸真是一无是处,亏那淳于氏还拿他当宝,真是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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