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她都不爱哭的人,去了那个该死的墓难过了多久吗?”
“她睡眠本来就差,知道那事儿后就开始吃安眠药,以前我怎么劝她吃药,好好睡一觉她都不肯,总说自己睡的还可以,呜呜呜,那次主动问妈要药我就应该知道,她肯定是彻夜不能寐了。”
vip楼层空旷,她语无伦次的哭诉在廊间扩开。
“陆淮修你说话啊!我姐姐做错什么你要这样!”白语画急了,扯住他的袖子,拼命摇拽着他逼他说话。
可陆淮修挺直着背脊,紧抿薄唇,无情地像一尊雕塑。
急切之下,她口不择言把Amy的猜想问了出来,“是我姐姐错了吗?是她......出轨了吗?”说完她死咬住嘴唇,怕他说是,那白语薇的婚姻当真是岌岌可危了。
如果是出轨,那么他们激烈到听似动手的争执,牢固感情的突然破裂,一下子有了解释。
罗萍刚好出来,见走廊的此景,赶忙拉住白语画,“说什么呢,哭成这样!孩子没了你姐夫也不好受。”
白语画瘪着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嘀咕,“反正他是罪魁祸首。”是的,她不喜欢出轨,觉得脏,可如果是姐姐那一定是有原因的,白语薇出轨也是那墓闹的,换她她也受不了。
“别闹,你姐姐肯定也有不好的地方,”罗萍拉住白语画,挤出笑向陆淮修抱歉,“阿修,对不起呀,她护姐姐,小孩子讲话急吼吼的,你别跟她计较。”
白语画嘟囔着脸被罗萍使劲往里拉,可她觉得自己还没发泄完呢,临进门那刻,陆淮修冷着脸拉住她,罗萍和白语画同时转头,他喉结滚动,咽了一小口唾沫,挤出温和的表情说,“别哭了语画,没,你姐没。”
陆淮修说没,白语画就彻底蔫了。她知道,一定是有,且对象很可能是汪致霆,因为他这两日连发了三条消息给她,问她姐还好吗?
好?好个屁!
苹果上的蜡都被白语画的指尖刮掉了一层,可她水龙头没关,水柱持续地击向手心,掩盖住外头两人的对话声。
白语薇低头扒指甲,“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过几天吧,医生说你太虚了,这次恢复恢复好。”其实医生说醒了就可以出院了,可想到她进食这么少,不如静脉营养来的实在。
“哦。”
耳边又只剩下洗手间那片的噪音。
陆淮修不知说什么,也许他说什么都是错的,都无法弥补错误,就好像迟到的道歉和坦白无法卡进已经错位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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