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颤声问,“多大了?”
陆淮修指尖波过一道痛意,鲠着喉咙说,“4-5周。”
“这样也好,”她深吸一口气,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免得你不知如何是好。”
白语画洗好苹果出来,陆淮修头轻枕在白语薇的小腹上,嘴里像在念经一样,白语薇幽幽抬眼给她递了个眼神,她识趣的出去了,关门那瞬她听清楚了,姐夫在道歉,一直在重复“对不起”。
“为什么不问?你问什么我都会说的。”陆淮修望着她平坦的小腹心如刀割,既然曾经纠结过痛苦过,“为什么要变成这样了才说!”
“清明那天想问的,可你有比我重要的事要忙,我不能不识趣不是吗?”她轻笑,颤抖着手捏住被子,又被他握进手心。她挣扎,又被握紧,“那你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是因为我吗?她隐隐猜测。
他苦笑,“我从没想要隐瞒,但是,我怕我说了你也如我一样坦白。”坦白是相互的,他做不到听她亲口说那些事。他怕她透出深情,也怕她太过无情。
果然。她冷哼一声,
“是啊,我这种朝三暮四的人,有些事,一夜也说不完。”她用力推开他的手,心口像被他的伤人之词虫噬了一样,痛的呼吸困难。
他们的交流并不愉快,天亮时陆淮修去了公司,白语画给白语薇热了碗粥,嗫嚅了半天,“姐,你和致霆哥......”
她抄起勺子,眼都没抬,“以后别提他。”
“那你们会离婚吗?”白语画也不敢碰这个词,可Amy说他们就在吵这件事。
“不会。”白语薇喝了半碗,搁下勺,抽了张纸巾抿抿唇,“但现在我要离。”
“啊?”
白语薇没想到自己会为一段时间失智的痛苦留下无穷后患,她没有上帝视角,来不及埋怨自己的冲动与幼稚,也没有上帝赏的金手指,一轮轮难以忍受的戏剧反转撞进她的生活,超出了她的应对范围。
命运的□□,还是自己操控比较安心。
***
陆医生一早便来了病房,昨晚就听说白语薇醒了,所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病房,还带着点惯来见她的雀跃。
他抱着病历确认了眼她的状态,温和道,“好些了吗?”
“好得很,我们不是在手术室沟通过了嘛。”她装点了一下自己,现在整个人状态都比昨晚好。
“排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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