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样说,却还是俯身将她的外衣脱了下来,将人抱到榻上,又回身打开了窗子。
铃仙在榻上翻滚了两圈,直到又触及熟悉的温度,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她是真的想喝酒,也是想离那个花镜远一点。万一她一个想不开又向自己许愿呢?
且说第二日正式过了文书,花镜便直接启程了。她本就是不速之客,来的突兀,走的干脆,只叫看院子的管事去该通报就通报,自己则是又在那形态诡异的坐骑上施了遮掩的术法,扬长而去。
眼见着安阳中似乎安稳下来,皇帝下定决心,给两个皇弟都安排了丰饶的好地方做封地,将人都远远打发出去了。
安王知道自己是个灾星,若是敢多说什么,怕是要被逼着殉国,所以半个不字也没说,接了旨之后倒是又差人去给许离送信,说希望可以临行前一见,被许离直接回绝了。
一直毫无存在感的二皇子平王这番可是遭了无妄之灾,原本无功无过的一个闲散王爷,身子骨又不太好,二十多年没出过安阳,也跟着被打发出去了。
毕竟这种事,是得一视同仁。
白卿和铃仙在宫中住了两日才回国师府——程长老又见了一面自己的外孙,商量了些玄天峰之后的事项便走了,而他前脚刚离开,许凉衣又来拜访。
白卿对他这个便宜舅舅可没什么情谊,按着他上辈子的际遇,血缘再亲近,若是没有在一处培养出来的感情,那和路人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许凉衣也没想着跟他攀关系,开门见山地道:“你们这些日子调查关于九烨的线索,可去查二皇子了没有?”
白卿一听这话,刚要拿起茶杯的手悬在空中,冷哼一声道:“没有,若是他可疑,怎地之前不说?”
而是偏偏这人都已经收拾完行李上路了,才来放这马后炮?
铃仙看着他的动作,很是松了口气。
这好歹是他舅舅不是,虽然没啥感情,也不能动手打,摔东西也不行!
许凉衣笑了笑,“不过是有些奇怪罢了,他同当今陛下算来都是我的学生,前日去封地之前来同我辞行,我总觉着他和往日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
“说不上来,似乎是过于豁达了,就连我说要去找皇上替他求情,宽限些日子他都没同意……不过若当真论起来,他也不是最近几日才如此,而是自三年前,便好似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
三年前,那大约就不是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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