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世界中,法治社会里,行为严重的人贩子一样是要判死刑的, 所以多摩国为此直接用兵, 似乎也并不算太过分。
“可就算如此, 也不至于屠尽白象腾蛇二部的所有人罢, 毕竟女子和孩童都还是无辜的。”铃仙道。
战争这种事,可从来不是谁有理,谁师出有名,便可以为所欲为。
“都是帮凶,若是哪家买了或者分到女奴,恨不得左邻右舍都帮忙看守,一旦落入那等境地,别说逃跑, 连自尽都困难。”
“既然跑不掉, 这些事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铃仙仿若是在闲话家常一般追问道。
她当然不会天真的认为在这事上能说服对方,但是总能套出些消息来。
“你是想问, 既然那样插翅难飞,那被掳去的姑娘是怎么逃回去的吧?”那女子的笑意有些悲凉,“因为总有些姑娘和我一样——得到了神祗的注视,用自己为代价换取短暂的力量,将同伴们的哀切和仇恨一道带回故土, 现在我们的诉求只是复仇而已。”
铃仙挑眉不语,被他们作为图腾所信仰的神代之兽,不会无条件的给予帮助,却也绝不会坐视自己的信徒被欺凌。白象腾蛇二部,可以说完全是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
“如果你们大齐不给罪孽深重之人以庇护,这种制裁绝不会跨越边境,毕竟……我们还是尊重其他民族的信仰的。”
铃仙似笑非笑地低头抿了一口半冷的茶,随后给了白卿一个眼神。
“虽然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可如果是目的不纯的探子,可就不一样了。”白卿冷冷地撂下这样一句话,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抬手凝结气劲,一道剑风直指着那信使的方向。
这变故来的太快,那信使似乎要展开手中的羊皮卷做些什么,却根本来不及,偌大的兜帽被剑风直接划破了,披散在脑后,露出里边犹自带着惊疑的面容来。
“你根本不是一个小小的信使,而是多摩国中某一部族的长老,或者至少也是个祭司罢。”
白卿言之凿凿,那女子面上的惊疑逐渐平静下来,笑道:“不愧是国师大人,您说的不错,但是这次出行,由在下来充当这个信使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碰巧在下有一位故人身在安阳,顺势想要来探望一下罢了。”
她如今倒是没有什么刻意隐瞒的必要,仅凭那装束,便知身份有异。只见她虽然面容姣好,但是一头青丝被剃掉了半边,另一侧的直接覆盖了过去,隐约可见头皮上有深棕色的刺青,都是一些不明意义的复杂图案。额头和眼周都用青色的颜料勾勒出藤蔓一般的纹章。两只耳朵上都带着硕大的耳坠,一颗是蔚蓝色的宝石,另一边则仿若是同细碎的骨头拼成的笼子,其中隐隐有一个被黑雾包围着的活物在不停的扭动。
她站起身来,躬身行了一礼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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