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见人来服侍她吃饭,昨天一天就掰了点硬干饼,口感差还没味道,她吞都吞不下去,但谢武甫和江余吃得津津有味,都不理她,原本江余想去给她找点吃的,却被谢武甫一把拉住,不让他去。
她真是讨厌死谢武甫了!
焦躁地在屋里转了几圈,她决定自己出去找吃的,偌大一个书院,她就不信自己会饿死。
径直走上一条石子镶嵌的小路,王易安来到了一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了棵黄桷树,在林木丛生的蜀地只能算个中等大小。
树下有个老翁,拿着扫把在专心地扫着落叶,虽然现在不是树木凋零的秋冬,但那么大棵树,一天掉百把张叶子,也是再正常不过。
王易安看着老翁把青翠叶子扫进簸箕里,拿起扫把欲走,他赶紧上前踩住。
“你个龟儿子,踩到我扫把做啥子?”
王易安听着怪异且凶的腔调,吓得立马收回了腿,谢武甫教过她要入乡随俗,强龙不压地头蛇,她现在还要问他要饭吃呢,还是客气点好,客气点好。
“喂,老头,我问你啊,哪里可以吃饭?”
“你个该背时的,点儿教养都没得,吃饭,吃个铲子饭!给老子爬!”
她大概能听懂老翁的意思,只是……他现在是在骂她没教养?
她已经够客气了好不好,要是换平常,她肯定要这样说:贱民,快去给本公子弄些饭菜来,饭要颗颗饱满新鲜的锦稻,菜要云山现挖的玉漱菜,从采摘到翻炒不能超过一个时辰……
她已经很客气了好不好,都不挑,这苦日子过着,有吃的就行,她也不奢求其他了。
眼看着就要被扫把轰出去了,她左躲又躲,后背撞上个坚实胸膛。
“沈老伯,他是新来的官宦人家子弟,不懂事,你别和他计较,我代他向你道个歉。”
“既然你江余小子开口了,我逗不跟他计较喽,带走带走……”那老翁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去拿清扫工具,自顾自地说,“这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刚刚来逗是这种,哎呀,操练个两年看他们还傲得起来不!”
“王公子,你到这里来作甚么?”江余拉她出了院子。
“怎么,我不能来?我现在也是鹿山书院的一份子,书院是我家,我家还不能随意走动了?”
看着王易安的较真劲儿,江余觉得好笑:“在下只是问问,并不是说你不能来。”
王易安饿得烦躁,连连哼了几声。
一时无话,江余略显尴尬,正要托词离开,便听到一声如雷贯耳的声音,他盯了盯王易安的肚子,那是从她肚子里发出来的。
“你饿了?”
王易安很想硬气地说“不饿”,但她怕江余真的不管她,于是只傲娇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作势不愿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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