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你,你一向言出必行,别人的话我可以不信,但你的话我一定信。”
“你现在开始打感情牌了?我不信,这可如何是好。”
“……谢武甫!”
“嗯,我在。”
“我错了好不好,我一定想方设法把它弄下来,好不好?你别杀我,我就是怕死!你用剑刺我,血肉模糊,死得多难看啊,我不要那么难看地死,我要风光体面,就是死也要风光体面!”
“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让用最好的沉香木给你做棺材,让千万人给你送葬,绝对让你死得风光体面。”
“你只是一个庶子,你哪买得起沉香木,哪摆得起那排场给我送葬啊……”不是王易安瞧不起他,而是这个社会现实就是这样,他一个无名无分的庶子,没钱又没势,唉,想让她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死都做不到。
“这倒也是。”
出乎意料地,谢武甫收回了剑,在推剑入鞘的那一刻,他开口说话了,幽黑的瞳孔深不见底:“我现在不杀你,等我哪一天摆得起排场的时候,再杀你不迟。”
“啊?”王易安很想笑是怎么回事?为了杀她也是绝了。
“你放心,会有那么一天。”谢武甫补充一句,目光明亮且坚定。
突然之间,王易安有种不祥的预感,这比登天还难的事,她怎么会觉得实现可能性挺大呀。
“五年之内,我一定做得到。”谢武甫又补充了一句。
五年?怎么可能!
王易安很想笑,她也笑了,但笑到一半就笑不出来了,脸上是比哭还难看的笑。
她觉得自己真的快哭出来了,五年……她只有五年可活了吗?
当天晚上,王易安翻来覆去睡不着。
整个书院新生就她来得最积极,大通铺里暂时没有其他学子,谢武甫不知道是不是又跟着江余去了,所以又是她一个人睡一间房。
山上入夜有点凉,她想起谢武甫白日里许下的五年之诺,深感头痛,这一次好像真的威胁到自己小命了,怎么办,五年之后她到底还是不是活着的啊?
谢武甫身上有股狠劲,不管多么难的事,只要他下定决心,哪怕上天下海,他都会去做,而且忍耐力极强,虽然在她面前比较容易发火,但在别人面前永远是谦和有礼,看他和江余平常怎么处的就知道。
而且,他最最擅长的就是笼络人心,小时候和谢家嫡子嫡女玩得挺来的,谢武原都待他极好,虽然年纪小,但从没被别人看轻过,大多时候,都让人忘掉他只是一个庶子。
要不是她好心提醒嫡庶之别,各种挑唆,谢家子女恐怕现在都跟谢武甫亲近着呢。她为了维护正统礼教,不知道有多费劲,简直可以用呕心沥血来形容,她在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他们哪里知道。
可谁曾想,他偏偏救了她,她捡回了一条小命,也捡回了她的善心,她对他的满腔厌恶都化成了数不清的内疚,还对他芳心暗许,也是现世报,迟早有一天,她会死在他手上的。
唉,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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