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徴言对她和颜悦色地微微一笑,随即邀请她一同赏灯,他们的相处尴尬但不失礼貌,赵妧与陆徴言并排同行,偶有交流,她的注意力大多在绚烂夺目的灯山上。宣和门左右两边的大门上分别用草把子扎缚成二龙戏珠之状,以青色布蒙之,草把子上则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数万盏灯烛,远远望去,龙身蜿蜒卷动就如双龙在飞跑似的。
沿着御街,彩灯如山,锦绣别致,趣味横生。其中有用辘轳绞水升上灯山的最高处,以大木柜贮水,按时放水流下,如瀑布一样。彩灯与水帘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川流不息的人群赏灯之余,也都沉迷于御街上百戏艺人的表演,他们使尽浑身解数,竞相献艺,博取路人的喝彩。一个身穿布衣的艺人倒立行走,边走边吃冷淘②;一个异域人凭意念使唤蜂蝶;一位老者在沙地上书写谜语,请路过的人猜……奇技巧术,多种多样。
赵妧一面看百戏,一面观察身旁陆徴言的动态,他倒是沉得住气,赵妧盼着他赶紧借故去找赵嫱,这样她今晚与他见面才有意义,可这陆徴言,心事重重却一声不响,看得赵妧心急如焚。
“言哥哥……”
“公主小心!”
赵妧才开口想说些什么,一群人忽然蜂拥而来,把赵妧撞向陆徴言,陆徴言下意识张开一臂将她护在身侧,等人群散去,才放开她。
“公主,没事吧?”陆徴言好似担心问道。
赵妧一阵惊慌失措,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她没发现刚才的冲撞下,她的面具掉落在地,陆徴言看到了她慌乱的神色,以为她是受到了惊吓,他弯腰拾起她的面具,交还给她:“公主若觉得不舒服,不如由桃奴陪着先回宫歇息吧。”
“好。”她回过神,不假思索地应下了,刚才的身体相处令她浑身颤抖,因为她又想起了那一天,陆徴言紧紧地钳制住她,将她送到赵嫱手里,夺去了她的性命。
她一刻也不想再看到他!
“信之护送公主。”
“不必了,言哥哥,我由桃奴和银雀护送便可,只是今日又扫了言哥哥的雅兴,妧妧有愧。”赵妧低头作愧疚状,心里却求着他快走远点。
“那信之就在此与公主别过。”陆徴言伸手作揖,不再多说一些挽留之类的话语,赵妧点了点头,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几步,她小声问桃奴:“快看看,他走了没有?”
桃奴回头看了一眼,回道:“公主,走了。”
赵妧这才松了一口气,也停下了脚步,“走,我们跟去看看。”
“公主,我们不是回宫吗?”
“哎,你不懂,如果我不说回宫,他怎会有机会去见别人?这个陆徴言,方才对我冷言冷语,我刚转身,他就急着离开,肯定是急着想见什么人,这就去抓他个现形!”虽然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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