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不大高兴。桃奴发现最近他们公主越来越在意杜太医了,有点不大对劲啊!
“哦对了,这是杜太医让奴婢交给公主的。”桃奴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锦囊交给赵妧。
赵妧疑惑地打开了,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莫怕,一切有我。
短短六字,足以令她心安,嘴角禁不住飞扬,前进的脚步也变得飞快,原来她想见的不是陆徴言,而是杜仲晏。
*
出了宣和门,御街上人头攒动,百戏艺人争相表演,多数人戴着兽面面具,禁卫军立在街道两旁维持秩序。
陆徴言与赵妧约定在宣和门楼前见面,由于大家都戴着面具,分不清谁是谁,她站在门楼前,原地不动,不久,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这边缓步走来,他身穿藏青色襕袍,未戴面具,面容略显憔悴,双脚行走时不似从前步履轻快。
是陆徴言,他来了。
因为赵妧戴着面具,他没有一眼发现她,而是先认出了身侧的桃奴,他有了方向,便朝赵妧靠近,彬彬有礼地作揖:“信之见过公主。”
“言哥哥,你总跟我这么客气。”赵妧没有取下面具,好似嗔怪地说。
她从前与陆徴言相会,两人虽已互诉爱慕,交流却始终有些别扭,好像是相敬如宾,她只觉得他知书识礼,现在想来,他根本不愿与她太过亲密。
他倾慕赵嫱,又与青楼女子来往,唯独对她不削一顾,所有甜言蜜语都是逢场作戏,接近她只是为了争权夺利,真是可悲又可笑。
陆徴言但笑不语,片刻后,伸手邀请她上街赏灯。
赵妧见他步履艰难,有意问他:“言哥哥,你的脚伤好些了吗?”
提及伤痛,陆徴言顿时黯然失色,摇头自嘲一笑:“是我不争气,好好一条腿,就这么废了,我……”他忽然看向赵妧,欲言又止。
赵妧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像是受伤后求助的眼神,充满悲伤,赵妧险些就要上当了,好在天女散花,一声巨响震醒了她。
她不会再上当了,眼前的人一直在伪装,在欺骗她,他彻彻底底就是个伪君子!
“言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赵妧口是心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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