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望着天上的满月,强撑笑脸安慰。
月光把小树的影子倒映在河面上,怀秀把被泥巴裹住的沉重裙摆用力撕掉,再次看了一眼对面的竹排,转身朝着早上逃离的小院子走去。
蚊子把她裸露在外的部位咬得惨不忍睹,暴晒过后有一种灼痛感。
怀秀捡起一截枯木,不断拍打眼前半人高的草丛。小腿被草叶子划伤,贴在头皮上的头发被伸出来的树枝勾住,怀秀扯了半天都扯不出来,伸手把树枝折掉,任由它吊在肩膀上。
心里的疑惑纠成一团,她加快脚步,急切地想和莫怀仁倾诉。
莫怀仁在客厅里升起火炉,用没干透的落叶盖在火炉上闷出滚滚浓烟。
“把我扔在河边自生自灭,自己却能在这里心安理得地吃烤红薯,莫怀仁,你的良心是不是落在山洞里了?早知如此,我昨晚就不该救你!”
嘴里的食物甜如蜜,莫怀仁用手托住差点掉出来的烫嘴红薯,对突然出现的怀秀眨了眨眼。
心里升起无限欢喜。
“你肚子饿了吧,这有烤红薯!”
烟味呛鼻,怀秀接过红薯,坐到门边的石头上狼吞虎咽。
狂风把屋檐下挂着的玉米棒刮落在地,莫怀仁把怀秀的裙摆掀起,用鸡毛沾了药酒涂到她伤口上。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划痕,他不禁放缓了速度,把药酒直接倒到掌心,缓缓帮她涂抹均匀。
“对不起!”眼睛被浓烟熏了太久,酸胀难忍,莫怀仁紧紧抱住怀秀的双脚,擦掉摇摇欲坠的眼泪。
“你能不能涂快点,哎,你哭什么!”怀秀喉咙被红薯黏住,她踢开莫怀仁,凑到木盆里连喝了两大口水。
“怀秀,你的救命之恩,我只能以身相许了!”莫怀仁拉过怀秀的衣袖,用力拧鼻涕。
“要不要这么恶心?你都多少天不洗澡了?好臭!”嫌弃地把衣袖抽回来,怀秀站起来跨进厨房。
炉灶里火苗冲破浓烟窜起来,把房子照得亮堂堂。一个老太太坐在矮凳上,朝怀秀笑了笑。
“姑娘,你终于回来了。”
怀秀看着老太太踮起的脚尖,忍不住打嗝,伸手紧紧捂住嘴巴,退回门外。
“哎,你怕什么!她不会害你!”莫怀仁拉住怀秀,把她推到老太太跟前。
“你早上不也逃得比我还快?你不怕?”怀秀拍开莫怀仁的手,让他挡在前面。
“我什么时候怕过了?我逃是放心不下你!”莫怀仁想起自己上午硬着头皮挖红薯时,被吓到裤子湿润的样子,摸了摸鼻子。
“你们先烧水洗漱吧,我房间的箱子里有几块老棉布,虽然三年没人动过了,但是箱子完好,应该还算干净。你们先暂时拿来用吧。”
老太太看着这对年轻人,想起自己年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